从那天起，秦思语真把自己当成了女佣。

默默侍候我和林佳瑶。

“去，给我倒杯水。”

“水太烫了，想烫死我？换掉！”

“这杯这么太凉了，不知道我体虚吗？重新倒！”

秦思语来来回回跑了七八趟，端来的水最后被林佳瑶泼到了脸上。

“废物，连杯水都倒不好。”

直播间的弹幕已经变成了各种诅咒和刀片的符号。

面对刁难，秦思语只是默默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水，一声不吭。

中午，林佳瑶点了外卖，都是我爱吃的菜。

她一口一口喂我，姿态亲昵，而秦思语只能站在旁边看着。

“阿越，你看她那副样子，真是倒胃口。”林佳瑶瞥了秦思语一眼，夹起一块排骨，故意掉在地上。

“脏了，便宜你了，捡起来吃吧。”

秦思语僵住了，看着地上那块沾满灰尘的排骨，脸上血色尽失。

“阿越......哦不，陈总......我......”

我无视她的请求，示意林佳瑶继续喂我。

秦思语眼里的光彻底熄灭。

弯下腰，在直播间无数“不要啊”的弹幕中，捡起那块排骨，塞进了嘴里。

林佳瑶满意地笑了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。

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只落满灰尘的方便碗，将桌上的残渣剩菜拨进去，然后像喂狗一样，扔在秦思语脚边。

“既然这么喜欢吃地上的东西，那这些也赏你了，脏碗配剩饭，以后就是你的专属。”

“记住，不许用手，趴下吃，因为狗是不会用爪子吃饭的。”

秦思语有些受不住了，身体开始剧烈颤抖。

“林小姐，我也是个人，你不能这样侮辱我......”

“阿越，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可以直接说，我只是想好好照顾你。”

“求你们......求你们不要再这样羞辱我了。”

林佳瑶一把捏住秦思语的下巴。

“哟哟哟，当初不是你自己求着要留下来吗？为阿越做这点事就委屈了？”

“我......”

“秦思语，”林佳瑶的语气倏地变冷，“你现在就是家里的一条狗，让你吃泔水都是给你面子。”

就在这时，大门突然被人撞开。

肖楠冲了进来。

“陈越，思语一心一意对你，你怎么能纵容这个贱女人羞辱她，你还是个男人吗？”

“肖楠，别......你别怪陈总，都是我不好，是我笨手笨脚，老惹他们生气，陈总他......他只是心情不好。”

“思语，为了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男人，你又是何苦？”

见肖楠还是铁青着脸，秦思语赶紧趴下身。

“我吃，我这就吃，你们是好兄弟，千万别为我伤了和气。”

秦思语推开肖楠，准备去吃地上的剩菜。

而我突然发力，猛地用椅子撞向身边的柜子。

柜子剧烈摇晃，摆在上面的青瓷花瓶正中秦思语的后脑。

肖楠冲了过去，但晚了一步。

砰的一声闷响。

血顺着秦思语的头大滴大滴地落下，很快就在地上晕开一个红色的小滩。

“思语！你......你坚持住......”

“我马上叫救护车！”

肖楠急得六神无主，而我却再度撞掉肖楠的手机。

“陈越，你疯啦！思语会死的！”

我无视肖楠的质问，转而对着镜头露出一个嗜血的笑。

然后用手颤抖地打出一行字，“她该去死了。”

“今晚之后，你们就会知道真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