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沉下脸，冷冷看着她。

这颗夜明珠是我在水上行走的护身符，如果没有夜明珠的庇护，我会被打回原形。

宫女们都知道我的身份，不敢上前。

苏婉清横眉竖目，亲自伸手就要摘我的项链。

我一把推开，她却尖叫一声，捂着脸颊眼泛泪光。

“婉清，你没事吧？”

萧璟言不知何时出现，心疼地扶住她。

看向我的目光里，满是愤怒。

苏婉清靠在他的怀里啜泣：

“我只是想看一下姐姐的夜明珠，姐姐却打我耳光，说我是上不得台面的舞女，不配碰她的东西......”

萧璟言冷笑一声，命人按住我，毫不留情地拽下那条夜明珠项链。

顷刻间，我摔倒在地，双腿变成鱼尾，眼前一阵眩晕。

胸腔传来窒息感，离了水的鱼，是无法在岸上呼吸的。

我大口喘息着，颤抖着伸出手。

“快把夜明珠给我......”

萧璟言愣了一下，脸色有点难看。

看见怀里脸色惨白的苏婉清，他又冷笑一声：

“真能装啊。”

“既然你看不起婉清，那就在这里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！”

“身为女子，出嫁从夫，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不成！我早就告诫你要让着点婉清，你却一再羞辱她，不给你点教训你是不会听话的！”

蓝色鱼尾不停拍动，我嘴唇青紫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：

“我......从未说要嫁给你......”

萧璟言掐住我的下巴，自负一笑：

“我贵为太子，谁敢和未来的皇上抢女人？你不嫁我，便无法联姻，最后你们鲛人族不还是得磕头求我收了你？”

苏婉清突然拉住他的衣服。

“璟言，我听说鲛人的鳞片研磨成粉，有美容养颜的功效，对胎儿也有好处呢。”

她的贪婪的目光毫不掩饰，落在我布满鳞片的鱼尾上。

看萧璟言有些犹豫，苏婉清嘟起嘴：

“姐姐整条尾巴都是鱼鳞，我只要几块而已，难道还会伤到姐姐吗？”

“婉清说的有道理。”

萧璟言一声令下，侍卫们按住我，伸手拔下一块鱼鳞。

钻心的疼痛瞬间席卷了我，血液喷涌而出。

随着一块接一块的鱼鳞拔下，我的整条尾巴已经血肉模糊，惨不忍睹。

看见我眼眶里的泪水，苏婉清眼睛一亮：

“鲛人浑身是宝，传说眼泪可以变成珍珠！”

萧璟言宠溺地捏捏她的鼻子，居高临下地望着我。

“你今天对婉清不敬，这些就当是给你个教训。”

他让人拿来瓶子，看我迟迟不落泪，一脚踩在我受伤的鱼尾上。

剧烈的疼痛让我忍不住落下泪水，滴落的瞬间化为晶莹剔透的珍珠。

苏婉清惊喜地看着满满一瓶子的珍珠，在萧璟言脸上亲了一下：

“殿下对我真好！”

我已经记不得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了。

再次醒来，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房间，夜明珠也戴了回来。

萧璟言正在为我受伤的腿上药。

“你性子要强，才会连累你们族人。想嫁给我，先要学会顺从。”

“我心中还是有你的，只要你不摆公主的架子，学着服软，等婉清生完孩子，我也会多多临幸你，让你早日有个孩子傍身。”

听到孩子，我难忍心中绞痛。

前世我为他生儿育女，我阿爹替他平定海域，换来的却是那样的结局。

这一次，没了我的帮助，他还能坐稳太子之位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