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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极其复杂的情绪涌上陆长风心头。

有因自己成为诱因的清晰责任与歉疚，但更多的，也只能是抱歉。

对洛清歌，他可以随意一些，因为二人是平等的，纵使将来缘尽，也不过是江湖两忘，各安天命。

但李令月不同。

她混乱的情史先放一边——眼下的她还没到彻底放纵的时候，不过两三个，比后世很多人都少，但是她的身份势力实在太大，尤其初见面时还不怎么愉快，陆长风心里对她始终有敬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