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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鹤年与季予熙是京北豪门中最特殊的一对夫妻。
被圈里人戏称为“黑龙恶凤”。
身为秦家私生子的秦鹤年,当年之所以能夺权成功,顺利接手秦家,全靠季予熙在背后步步筹谋。
而在季家已经失去话语权的季予熙,当年能血溅季家逼着自己的继母交出股份,身后也少不了秦鹤年的推波助澜。
结婚八年,两个人让整个京北的局势变了天。
季予熙从不担心秦鹤年会背叛她,毕竟他们两个太像了。
没有人比她更适合站在秦鹤年的身边。
直到这天,助理突然给季予熙送来一张照片。
她才知道,原来那个与她相守了八年的男人,早就在外面养了个金丝雀。
她如遭雷击,大脑一片空白。
照片里,素有洁癖的秦鹤年正温柔的陪在一个女人身边,帮她刚出生的孩子洗着尿布。
季予熙不动声色的调查了那只小雀儿。
可结果出来时,她竟连指尖的烟都捏不住了。
小雀儿不是能为他牟利豪门千金,也不是能力出众可以替他拿下百亿合同的海归精英。
而是一个出身平凡,还有个私生子的擦边网红!
季予熙沉默的坐在沙发上,看着调查结果直至深夜。
这时,身后突然咔哒一声,是秦鹤年回来了。
她没有说话,猛地冲到他面前,狠狠甩了他一巴掌。
而后拎起他的领子,声音中带着颤抖,
“你想偷腥也要找个上得了台面的,跟这种女人是来恶心我?”
秦鹤年的嘴角渗出血丝。
他舔了舔,平静地看向季予熙,“怎么这么大火气?”
季予熙把照片扔在他面前,“你不该给我个解释?”
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,“我爱上她了,这需要解释吗?”
秦鹤年说的云淡风轻,可这话却像一阵飓风将季予熙周遭仅有的空气席卷而去,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。
“那我算什么?我们的八年算什么?”
秦鹤年面色不变,语气平静而残忍,“算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合作,你帮我夺下秦家,我助你摆脱季家,我们各取所需。”
“宿雪是我年少时的光,我知道我配不上她,也只是想对她好些罢了。当年我因为身份原因被人欺负,只有宿雪递给我一张纸巾,给我温暖。”
“秦太太这个位子是你的,这点永远都不会改变。你得到了你想要的,别告诉我你季大小姐会执着那一点爱?”
季予熙踉跄着后退了一步。
只觉得浑身冰冷,连指尖都在发颤。
“我们结婚那天,只有一个破败的教堂,可你说过我是跟你最相配的人。我们在一起八年,抵不过你年少时的一段破回忆?”
秦鹤年眼神淡漠,似乎有些不理解季予熙为何这么激动。
“你我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,为了利益不择手段。我们太像了,所以不适合相爱。”
“希望秦太太不要去为难她,宿雪刚生产完受不得刺激。”
秦鹤年将秦太太三个字咬的特别重,随后转身离去。
季予熙攥紧了拳头,指尖都有些泛白。
老鼠?他们过去的确像老鼠一样生活。
她恍惚想起了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。
十年前的那场酒会,秦鹤年被几个豪门少爷围堵,红酒浇了满身。
季予熙看到这一幕,当即拿出弹弓,打碎了他们头顶的水晶吊灯。
混乱中,她拉起他就跑了出去。
秦鹤年一身红酒,可看向月光下的季予熙时,却发现她裙子上也满是蛋糕的污渍。
他回握紧季予熙的手,眼神坚毅。
“想不想以后成为整个京北都惧怕的人?”
季予熙看着秦鹤年稚气却满是野心的脸,垫着脚吻在了他脸上。
“那这算是我对你这个提议的回答。”
季予熙以为这么多年秦鹤年是爱她的。
在酒局上她被甲方灌酒,秦鹤年宁可不要合作掀了桌子,也不愿看她受委屈,不是爱吗?
在季家生死一刻差点被继母送去给老头当玩物,秦鹤年冲进来护住她,丧了半条命,不是爱吗?
当他们终于站在权利的巅峰,秦鹤年举杯对她说,秦夫人只有她一个,不是爱吗?
那些她以为的甜蜜美好,此刻却像致命的匕首一样戳在她身上,满身疼痛。
八年的相守与共,他只一句轻飘飘的合作,就把她打发了?
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这样欺负她!
第二天,季予熙画了个精致的妆容,踩着高跟鞋走进了医院。
踏进VIP病房,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楼宿雪。
她虽然刚生产完,脸色还有些苍白,可凹凸有致的身材哪怕穿着睡衣也让人心神荡漾。
季予熙看着摇篮里的孩子,坐了下来,将一张支票放在桌上。
“数字你随便填,孩子可以留下,我秦家的血脉我不会不认。”季予熙红唇轻启,“但是你需要离开京北,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季予熙想了一夜,能让秦鹤年不顾一切的只有这个孩子了。
她不管这个孩子是他们的一夜风流,还是早就暗通款曲。
季予熙已经想好了最理智跟稳妥的办法。
楼宿雪红着眼咬了咬嘴唇,“孩子是我前男友的,我跟秦先生清清白白。秦夫人,你不觉得这样太侮辱人了吗?”
季予熙听到她的话,瞬间愣了。
不等她说些什么,楼宿雪就将手机递了过来。
上面只有一条信息,是秦鹤年一年前发送。
【我知道我给不了你未来,但是我向你保证,不管你是分手还是生下别人的孩子,只要你开口我可以给你任何帮助,我会对你跟孩子的未来负责。】
季予熙攥紧了拳头,新做的指甲被生生折断。
一向精于算计的秦鹤年竟然肯不计一切后果的为别人养孩子?
当初自己怀孕,秦鹤年也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。
甚至最后那个孩子慢慢没了胎心,他连滴眼泪都没掉!
原来从头到尾都是她在自作多情。
楼宿雪看到季予熙眼神逐渐变冰冷,感觉到了不对劲,抱起孩子后退了一步,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别过来,我离开......我会走的......不要伤害我的孩子!”她情绪激动满脸泪水不断的磕着头。
这时,秦鹤年推门走了进来。
看到这一幕,他面色一沉。连忙将楼宿雪拉了起来,并揽到怀里,“秦夫人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欺负一个柔弱的母亲?真是好大的排场。”
季予熙看着他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,这样的表情秦鹤年从没对自己表现过。
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。
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。
“签字,离婚。”
秦鹤年眉毛挑起,“熙熙,你什么时候也学着那些小女人一样,玩起这种一哭二闹的把戏?”
“你别为难他,是我的错,秦夫人都是我的错!”
楼宿雪十分激动,又要跪在地上。
季予熙扯了扯嘴角,看着他们真像一对为了打破世俗也要在一起的亡命鸳鸯。
而就在这时,楼宿雪只觉身下一阵湿热,睡裤瞬间被鲜血染红。
秦鹤年瞪大了眼睛,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,“去叫医生!”
随时待命的医生刚要冲进病房,却被季予熙拦在门外,她厉声呵斥:“我看谁敢进来?”
随后她转过头看向秦鹤年,攥紧离婚协议的手指还在滴着血。
“我叫你签字,你是听不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