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雅捏着手里薄薄一沓钱，坐在炕沿上发呆。窗外还零星响着鞭炮声，年初一的阳光照进来，落在掉漆的炕桌上，把那七十几块钱照得发亮。佳妮穿着新衣服在屋里转圈，红格子外套的袖口已经有点起球了，晓雅连夜赶工，用的是降价处理的零头布。

“妈，今天能吃肉吗？”佳妮趴在桌边，手指小心地摸着昨天包饺子剩下的一小块面团。

晓雅还没说话，赵志刚提着空煤桶从外屋进来，接口道：“大年初一，谁家不吃肉？爸下午就去买。”他说话时没看晓雅，弯腰捅了捅炉子，添进几块煤核。炉火噼啪作响，屋里却好像更冷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