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琳从柜台下面翻出硬纸板和毛笔，研墨写起来。她字写得端正，以前在厂里是宣传员。写好两块牌子，一块“定做毛衣免费绣名字”，一块“保证纯羊毛假一赔十”，挂在档口两侧。

上午人不多，零星几个顾客路过，看看牌子，摸摸样品，问问价，一听定做要等一周，现货二十二，摇摇头走了。隔壁浙江老板档口倒是热闹，十五块钱一件的招牌吸引了不少人，两口子忙得脚不沾地，妻子吆喝，丈夫收钱，塑料袋哗啦哗啦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