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，我按照惯例给刘馨揉脚时，发现了她脚心的异样。

她的脚心上，长满了一片黑色的小点，密密麻麻，像是刚煎过的芝麻，大小不一。我努力压制自己的恐惧，细看那些小黑点，就像是鼻子上的黑头，一粒粒的，犹如无数只蝌蚪的眼睛，在黑暗中盯着我。

我手心湿漉漉的，是恐惧，也是厌恶，那种凝聚在脚心的黑点，就像是要破裂的马蜂窝，刺激着我的视觉神经，让我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