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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栋商住两用楼里,依稀还有零散的晚归人士走动。
画室装的是玻璃推拉门,两边挂有百叶窗,K先生就坐在靠窗的地方,他身前就是画架,手里还拖着一个颜料调色盘。
门是虚掩的,似乎在等待什么人进来,蒋平安和大壮同时推门入内,K先生的画笔终于停了。
面对两杆黑洞洞的枪眼,男人一点不带害怕,甚至还有起身的冲动。
怕他耍花招,大壮脚一跺,严肃道:不许动,双手举高,抱头蹲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