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去了人事部。

辞退协议上，只愿意发我这个月的底薪两千元。

我拿着协议，声音带着寒意：

“王经理，我工作五年，公司说开除就开除没有王法了吗？”

人事经理王姐眼皮都没抬。

“陈阳啊，这是刘总亲定的。”

她随口敷衍：“谁让你顶撞了他呢，你再继续闹下去大家都不好看。”

我胸口一口气堵得慌。

我冲出人事部，一脚踹开总监办公室的门。

刘强生正双脚翘在办公桌上，悠闲地喝着咖啡。

“刘总监，我的提成你到底是给还是不给？”

我把协议砸在他桌上。

他慢悠悠放下咖啡杯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“陈阳，我已经给你发了这个月工资了，够看得起你了。”

“你这种废物，滚出公司，一分钱都不值。”

“再废话，一分钱都没有。”

他指着门口，命令道：“滚蛋！”

嚣张。

无耻。

我气得发抖。

“这是你逼我的！”

“你吓唬谁呢？”

“你以为你是谁？一个底层的臭理赔！”

“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！”

他有恃无恐。

谈判彻底破裂。

我走出公司大门，天色阴沉。

刚走到大楼拐角的停车场，一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就猛地停在我面前。

车门“哗啦”一声拉开，跳下来两个戴着口罩的壮汉。

我根本来不及反应，一个粗糙的麻袋就从头上套了下来。

“妈的，就是他！”

接着，拳脚像雨点一样落在我身上。

“小子，听着！”

领头的人一脚踩在我的背上，声音沙哑地警告：

“刘总的事，你他妈少管！那笔千万的单子，还有你查的那些旧账，敢往外乱说一个字，下次断的就是你的腿！”

他们又狠狠补了几脚，这才跳上车，扬长而去。

我趴在冰冷的地上，咳了好几分钟，才勉强撑着墙站起来。

手机响起，是刘强生打来的。

“陈阳，”

他的声音隔着听筒传来，带着一丝得意的冷笑，“楼下风大，没着凉吧？”

我握紧手机：“是你干的。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刘强生轻描淡解地换了话题。

“我只是通知你，你交接的东西新人根本看不懂！”

“你，现在给我滚回来。”

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：

“你已经开除我了，还找人打我，凭什么要我回来？”

“凭什么？”

刘强生在电话那头冷笑起来，

“就凭我能让你走不出公司大门！”

他顿了顿，加重了语气：

“尤其是那个溺亡案，必须教会新人处理完。办好了，我高兴了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。办不好......”

他没说下去，但威胁不言而喻。

他挂断了电话。

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和羞辱。

我摸了摸还在渗血的嘴角，感受着肋骨传来的剧痛。

刘强生，你真够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