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言沉握着她的手慌忙解释：“南汐，你听我说，我和言妤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。”

“她只是......只是你妹妹，我多照顾她一些，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。”

沈南汐静静地看着他，默默抽回了自己的手，淡淡道：我看了你的手机，你和她的聊天记录，还有......我母亲的信息。”

她顿了顿，目光清凌地落在他骤然僵住的脸上，“你说，陪小姑娘堆雪人，买糖葫芦，坐旋转木马......”

傅言沉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他眼底掠过一丝慌乱，猛地后退一步。

最后，他深深叹了口气，语气中带着几分颤抖：“是，我是陪她了。”

他抬手用力扯了扯领带，呼吸急促，“沈南汐，我是真的累了。九世磨难，快要将我的心性都磨没了。”

他指着窗外那片象征着无尽财富与权力的繁华夜景，声音沙哑到了极点：

“每次面对你，我总是克制不住的想起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...非人的日子，真的太痛太苦了。”

“可言妤不一样，她单纯，天真，跟她在一起我轻松，不用去想那些勾心斗角，不用去算计每一步。”

“你不用和她比，你是我唯一的妻子，是我认定的傅太太，她只是个消遣罢了，我不会让她影响到你。”

“傅太太？”沈南汐重复着这个词，极轻地笑了一声。

见她依旧不为所动，傅言沉像是被逼到了绝境。

他冲上前，双手抓住她瘦削的肩膀，半是哀求：“南汐，南汐你原谅我，我不是故意的，我只是太累了......你知道那些日子有多难熬，我只是想喘口气......”

“我跟你保证，我跟言妤说好了，不会给她名分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子。但她年纪小，觉得爱情至上，她只要我的爱......我没办法不给啊......”

“所以，”沈南汐声音决绝，“我的位置，和她想要的爱，你打算兼得，是吗？”

她坚定地摇了摇头，“傅言沉，我们离婚。”

“离婚”两个字瞬间点燃了傅言沉的恐慌和偏执。

他猛地松开她，一把抓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发疯似的撕扯起来。

“想都别想，沈南汐，我告诉你，绝不可能。”

他胸口剧烈起伏，眼神狠厉：“你想离开我？除非丧偶。”

他逼近她，几乎是口不择言：“你清醒一点，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啊，除了我，你还能相信谁？”

“你没了我怎么办？你怎么活下去？”

“沈家那些人，外面的那些仇家，谁会放过你？你没我会死的，别犯糊涂！”

最后一句，他几乎是吼出来的。

他带着一身暴戾和摔门而去，只留下一句“你自己好好反省”。

反省？

沈南汐看着地上的碎片，唇角扯出一个嘲讽弧度。

她不需要反省。

该反省的是他。

沈南汐打给秘书，“资金收回，撤销一切与傅氏的合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