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话一出，我瞬间想起季怀殷确实有一条手帕，他时刻贴身戴着，宝贝得很，有一次我想要帮他洗一下，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。

那也是他第一次对我冷脸。

原来，那是苏明月的东西。

“还有，我那条绣着鸳鸯的桃红色肚兜也是你偷的，你以为我不知道？怎么可能，我可是在那上面撒了香粉，那可是透骨香啊，我还没问师弟一声，师姐的肚兜闻着香吗？”

苏明月笑得开怀，却字字犹如刀子往我心口扎。

桃红色鸳鸯肚兜？那不是季怀殷在新婚那日送我的吗？

原来，那是他偷的别的女人，却转手送给了我。

那夜他眼神痴迷地看着我穿上，我以为他是爱我，却没想到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一个替代品。

想到这里，我的胃中一阵翻涌，嘴里满是血腥气。

苏明月眼尾一勾看向季怀殷，“师弟，我知道你不爱紫画，那么你为什么要娶她，难道只是因为，我说过她是......”

“你闭嘴。”

季怀殷打断她，眼神变得凶狠。

“你急了？师弟，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紫画，那你怎么不去告诉她，这府中漫天的机关，都是你为了防止她出来才布下的。”

季怀殷没有说话，他默认了。

我的手死死地扣在木门上，苏明月的眼神看向了门边，我能感觉到她知晓我的存在。

“那又怎样？我依然是爱着紫画的，只不过是委屈她几年，她也会理解我的。”

好一个委屈几年，你口中的短短几年，却用了我下半辈子作陪。

我咬着嘴唇，眼前愈发模糊。

“季怀殷，你说你恨我，好啊，那我现在就出去找一个男人嫁了，也省得你看着烦心。”

苏明月起身就要离开，季怀殷抱住她，明明嘴上恨意凿凿，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却柔得要滴出水来。

就在这时，他怀中的苏明月眼神瞟向我，满是得意与炫耀。

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，她似乎并不满意我的状态，又挣扎了起来。

季怀殷嘴上骂她，手却在不停地拍着她的背。

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。

只不过我现在终于明白，为什么我刚才出来没有机关。

又为什么季怀殷总是杀不死苏明月。

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的人只有我。

现在最先死的人，也只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