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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领离婚证的当天，我从衣柜翻出了在大理买的碎花长裙，还化了个淡妆，准备迎接自己的新生。

反观谭柏山，有内到外，落魄到极致。

他的头发乱糟糟的，胡茬也不知道多久没刮。

眼下一片乌青，西装都皱巴巴的。

他站在我面前，扯出一个苦涩的笑。

指着胸口颜色明显不搭的领结：

“以前怎么没发现，这些事这么难呢？”

我不免想起结婚这么多年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