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我手腕上那圈刺眼的淤青，又看着陈景寒怀里那张灰白安静的脸，嘴唇哆嗦着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他忽然抬手，狠狠一拳砸在自己头上，发出痛苦的呜咽。

顾深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，仿佛被冻僵了。他看着我，眼神里最初的震惊和不信慢慢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空洞的，巨大的茫然，好像无法理解眼前发生了什么。
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口，那里好像突然缺了一块，漏着冰冷的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