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清远好像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，他轻笑了一声，没有立刻回答，而是牵着她往客厅走，将她安置在沙发上，自己则屈膝半跪在她面前，保持着与她平视的高度——这个姿势没有丝毫压迫感，只有平等的珍视。

路清远将一颗橘子糖递给她，声音里带着淡淡的暖意：“第一次见你的时候，是在医院里，我当时和父母一起出去玩，出了车祸，哥哥和爸妈都离开了，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。当时我16岁，第一次懂了死亡的概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