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我家的废墟前，上演了更加荒诞的一幕。

黑压压跪了一地的村民，从村头跪到村尾，个个面如死灰，神情惊恐。

他们不是来寻仇的，是来“赎罪”的。

村里的老神婆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风声，跳着大神说，全村人都吃了用人骨喂大的“绝户肉”，沾了天大的阴气，要被我爸的冤魂挨家挨户索命，断子绝孙。

恐惧，比法律更有用。

村长颤巍巍地举着一个红布包，挪到我面前，那张老脸皱得像块风干的橘子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