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术室内，我在生死线上徘徊。

麻药让我沉入黑暗，眼皮越来越重。

眼前的无影灯渐渐变成一片模糊的光晕，过往的画面像跑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。

最先浮现的是那个阴雨连绵的下午，我在墓园选坟地时遇到江淮的场景。

那天的雨下得很大，打湿了我的头发和衣服。

我蹲在那块标价昂贵的墓碑前，手里攥着诊断胃癌的报告单，觉得人生已经走到了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