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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
一场意外中,妻子乔月娴的白月光宋叙言醉驾撞死了人。
妻子却出于偏爱,伙同宋叙言伪造证据,将罪名推到了韩应川身上。
受害者家属抬棺到韩应川单位门口索命,妻子竟还劝他替宋叙言顶罪:
“叙言吓坏了,你就帮他担下这罪名吧,你是乔家女婿,不会有事的。”
韩应川断然拒绝。可第二天,乔月娴竟亲自做了伪证,将他钉死在杀人犯的耻辱柱上。
这还不够。为了防止他翻供,她买通三位精神科专家,联名诊断他患有精神分裂。
乔月娴假惺惺地安抚他:“我这都是为你好,外界以为你是疯子,你便不用坐牢了。”
“你乖乖听话,我答应你,以后陪完叙言就回来看你。”
韩应川没有说话,只是等她去陪情人后,打了一个电话:
“该收网了,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!”
......
妻子的白月光回国刚满一个月,就闯下了塌天大祸。
深夜醉驾,撞飞了一个临产的孕妇。他没有下车,没有报警,而是猛踩油门逃离现场,任由血色在冷夜里蔓延,最终一尸两命。
为了保全她的心上人,妻子乔月娴,竟毫不犹豫地将韩应川推下了深渊。她在所有社交媒体上发布长文,字字泣血,将肇事逃逸的罪名牢牢扣在他头上。
“一切都是我丈夫韩应川的错。他长期酗酒,屡教不改,此次酿成惨剧,令我彻底绝望。”
一夜之间,韩应川成了全网公敌。
孕妇的家人抬着漆黑的棺椁,堵在他就职的医院门口。哭声震天,白幡刺目。
“韩应川醉驾逃逸,草菅人命!他不配做医生!杀人偿命!”
混乱中,孕妇七十岁的老母亲,掏出一把剪刀,当着无数镜头的面,决绝地割开了自己的脖颈,滚烫的鲜血喷射而出,染红了医院的台阶。
全网沸腾,所有人都在怒吼,要求韩应川“以死谢罪”。
他站在办公室窗前,白大褂上仿佛也溅满了那日刺目的鲜红。颤抖着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,他声音嘶哑:
“乔月娴,不是我做的!你凭什么替我认罪?我绝不可能替宋叙言顶罪!”
电话那头,她的声音带着事不关己的慵懒:
“说起来,这都要怪你。要不是那天你因为叙言跟我大吵一架,他怎么会心情不好出去喝闷酒,又怎么会撞死人?”
“叙言都被吓坏了......他刚回国,事业才起步,不能有任何污点。你不一样,你是大名鼎鼎的韩神医,又是我们乔家的女婿,这点风浪扛得住的。”
“所以,为了他,你就要葬送我是吗?”他几乎将手机捏碎。
“由不得你不同意。”
电话被猛地挂断。
忙音像一把冰锥,瞬间刺穿了他最后一丝幻想。
原来,人命、真相、他的前程与清白,在他们翻云覆覆的欲望面前,轻如草芥。
或许,从宋叙言回来的那天起,他们二十年的感情就已名存实亡。只是他像个傻瓜,死死抱着一具华丽的躯壳,不肯承认它早已被蛀空。
韩应川转身,走进院长办公室,语气是连自己都未曾料想的平静:
“院长,我申请卸任所有临床职务,即刻前往M国医学科研基地,担任高级研究员。”
老院长震惊地看着他:“应川,你想清楚了?那里的绝密科研项目,一旦参与,至少二十年无法回国......你真的舍得乔小姐?”
“我们马上会离婚。”韩应川打断他,眸底是枯竭的寒潭。
老院长沉默片刻,从抽屉里取出一封早已备好的信。
“也好。以你的天赋,投身科研能拯救更多的人。这是推荐信,手续我会特批,三天后你就可以出发。”
“谢谢您。”
他道谢离开,直接打印好离婚协议,推开了乔月娴办公室的门。
门内,春意盎然。
宋叙言大喇喇地仰坐在她的办公椅上,而乔月娴,韩应川的合法妻子,正面对面坐在他腿上,用嘴为他喂上一颗樱桃。
韩应川面不改色地走了上去,将协议书放在她宽大的办公桌上,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乔月娴,离婚吧。”
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冻结,撑着宋叙言的胳膊站起身,扫了一眼协议书,语气讥讽:
“韩应川,你还没闹够吗?”
“叙言刚来你们医院实习,前途要紧。你根基深,扛下这件事不至于伤筋动骨。况且,我已经让三位专家出具了你患有精神分裂症的诊断书,你不需要坐牢的。”
韩应川看着眼前这个相伴了二十年的女人,只觉得无比陌生。
“宋叙言犯的错,凭什么让我承担?你伪造证据,对得起那个惨死的孕妇和她未出世的孩子吗?”
她眉头紧蹙,语气愈发冰冷:“她死,是她命不好。叙言已经够内疚了,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?”
“别再闹了,木已成舟。现在全网都信了我的证据,你说什么都是徒劳。在所有人眼里,你只是个精神病患者。”
韩应川重复道:“签字吧,乔月娴。”
我的决绝似乎刺痛了她。她一把抓过笔,力道狠厉,几乎划破纸背。
“韩应川,我看你能硬气到几时!我等着你回来求我的那一天!”
这时,宋叙言扯了扯她的衣袖,眉头轻皱,语气愧疚:
“月娴,别为了我吵架了。都是我的错,要不......还是让我去自首吧,大不了赔上一条命......”
乔月娴脸上的厉色瞬间化为柔情,紧紧握住他的手:
“别胡说!这不关你的事,他不过是在耍性子罢了。我和他二十年了,我太了解他。”
是啊,二十年。
她竟然还记得。
她以为他还是那个对她百依百顺、万般包容的韩应川。
可惜,她错估他的底线了。
看着她签下名字,他深吸一口这间办公室里混合着香水与消毒水的气味,再缓缓吐出。
仿佛将过去二十年,都彻底还给了这片虚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