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握住了他伸来的手。

他的掌心滚烫，沾着未干的血污，用力将我拉出皇陵的废墟。

我们连夜往西北奔袭，将京城的纷扰抛在身后。

“千渺，从此我们自由了。”

“我陆刑一，要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。”

塞北的风沙粗粝，吹得人清醒。

我紧紧搂着他的腰，淡淡地应了声，“嗯。”

他说，他现在一无所有。

等他足够有能力，再十里红妆郑重迎娶我。

凭着一身从尸山血海里磨炼出的本事，我们很快建立自己的帮派，创立“归墟”。名字是我取的，意味着忘记过去，重新找到归处。

某个黄昏，他拖着染血的刀从一场恶战中归来。

当着所有兄弟的面，将一枚粗糙却完整的狼牙挂在我脖子上。

他说，这是他们家族娶新娘的仪式。

“千渺，我们成亲。”

许是篝火太旺，我脸颊泛起热浪。

看着他深邃的眼睛，点了点头。

“好，我答应你。”

大婚之夜，红烛高燃。

他喝了很多酒，带着浓重的酒气靠近我。

却在触到我唇角时，忽然停住。

“你嫁过太子，不是完璧之身。”

我抬眼看他，不动声色。

他扯了扯嘴角，“为求公平，在要你之前，我也该先要别的女人。”

他朝外扬声道：“让玉娘进来。”

门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。

“玉娘拜见姐姐。”

我猝然起身，拔下头上的凤簪，精准地抵在他喉结之上。

刺破一点皮肉，血珠瞬间渗出。

“陆刑一你敢碰她一下。明日，我便与你和离。”

他眼神骤然阴鸷：“你不愿？”

金簪又进半分。

“我的夫君，只能有我一个女人。”

“若脏了，我就不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