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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男人捏着鼻子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进卫生间。

王成家地处农村，卫生间是用土坯墙围成的旱厕。

绿头苍蝇在蹲坑上方飞来飞去，不断有刺鼻的恶臭钻进鼻腔。

一条小臂粗的菜花蛇盘绕在墙头，不时吐着信子。

我从小最怕蛇，下意识惊恐大叫，“放我出去，我不要呆在这里。”

王成勾起唇角，笑了笑，“行啊！只要你肯吸痰，帮我在亲戚面前找回面子，我立马放你出来。”

我咬牙切齿道，“休想。”

“那就别怪我了，”王成放狠话，“趁着这个机会正好磨一磨你的性子，不然以后进了我家也只会生事。”

他使了个眼色，俩男人立时扑上来。

一个摁住我的身体不让我动弹，另一个用麻绳捆住我的手脚。

我像螃蟹一样被捆得结结实实。

不一会儿就手脚发麻，眼冒绿光。

临走前，他们用粗铁链锁住厕所的门，防止我偷偷逃走。

我蜷缩在墙角，饿得头晕目眩。

要不是剧烈的恶臭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，恐怕我早就因低血糖昏厥了。

天色渐渐暗下来，院子里飘起了饭香味儿。

王百从门缝里扔进来一个黑乎乎的馒头。

“吃吧！”

“看你那可怜样，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家虐待你呢！”

馒头滚到蹲坑边，不多时便被蛆虫爬满。

王成见状，端起一碗红烧肉走过来。

“菲菲，别置气了，”他软下语气，柔声道，“你不想吸痰就不吸吧！好在我爷爷没出什么大事儿，不然你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。”

“但是几个伯父伯母很生气，你去向他们行三拜九叩大礼赔罪道歉，这事儿就算过去了。”

说完，他夹起一块儿肉递到我嘴边。

我把脸凑近，趁他不注意，一口浓痰吐他脸上。

王成吃了一惊，瞪着血红的眼睛，表情极端可怕。

随后他抹了把脸，“啪”地一声把碗摔得粉碎。

“臭娘们儿，给脸不要脸是吧？既然你那么喜欢喂苍蝇，就待在里面好好反省吧！”

暮色四沉，屋子里的最后一盏灯终于熄灭。

我拿出藏在手心里的一小块儿瓷片，一点一点地割断麻绳。

王成把碗摔碎后，虽然及时清扫了碎片，但有一小块儿隔着门缝溅到了厕所里。

我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，直到夜深人静才拿出来。

尽管此时我已饿得头晕眼花，浑身无力，但我还是用尽全力切割。
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，腕上的麻绳终于割断。

手腕上的绑缚解除后，脚腕上的就容易多了。

等手脚全部能活动后，我借着微弱的月光观察周遭。

厕所的正门用铁链栓着，手边没有工具，即便有，也会整出不小的动静。

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顶棚的石棉瓦。

我踩着砖墙的缝隙攀到墙头，一只手拖着石棉瓦往旁边移。

这玩意儿轻便得很，不多时就露出一人宽的缝隙。

密密麻麻的纤维扎在手心，疼的我倒抽一口凉气。

管不了那么多，我赶紧从墙缝中钻出，顺着墙根儿溜了下来。

虽然落地时脚踝不小心扭了一下，好在没闹出太大的动静。

我摸索到大门口，门上挂着一只十几斤重的大铁锁，没有钥匙打不开。

正当我急得晕头转向时，西屋传来压低的说话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