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亦初强压下心头的厌恶，指尖轻轻抚过傅云深紧蹙的眉头。

他下意识往她掌心蹭了蹭，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依赖动作，此刻只让她胃里翻涌。

“累了就睡吧。”她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，像春日融化的雪水。

傅云深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，脆弱地呢喃。

“别走......”

“我不走。”她端起水杯，指尖在杯沿不着痕迹地一抹，“喝点水，我陪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