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夫还在外面嚷嚷着要叫人。

我死死抱住三个孩子，抬头看向那个收了钱的小护士。

“沈家嫂子，这......这可怎么办啊？”

小护士看着布包下面若隐若现的鱼尾轮廓，手都在发抖。

我强撑着站起来，每动一下下身都疼得钻心。

“帮我......帮我送回家。后院......后院有个大水缸。”

小护士心善，这才挽着我一步步挪出了卫生院。

值班大夫还想跟过来，被卫生院领导叫住了，说要问清楚情况。

一路上我的心跳得很快，几乎要跳出嗓子眼。

好不容易挨到家，我让小护士从后门进去，直接把孩子放进那个早就没用的蓄水缸里。

缸里还有半缸子雨水，我昨天刚清理过。

“今天的事，烂在肚子里。”我把手腕上婆婆给的那对金镯子褪下来塞给她，“以后还有重谢。”

小护士攥紧镯子，慌慌张张地跑了。

我靠在缸边，掀开了布包。

三个小家伙一碰到水，蔫蔫的小尾巴就疯狂摆动起来。

他们挤在一起，小嘴一张一合的，还时不时地发出细微的“呀呀”声。

我的心一下子软了。

刚才的恐惧慢慢退去，一种陌生的感情瞬间涌了上来。

这是我拼了半条命生下来的，不管他们是什么，都是我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