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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听见这些话，我得心疼死。

现在知道他们消失的这些日子里碰了不少壁，我竟然有点幸灾乐祸。

在这些天接连发生的事下，我竟然已经可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，看热闹了。

我自嘲地说道。

“我这个没心没肺的恋爱脑，钱都给老公花了，可没钱给他。”

儿媳妇被我噎了一句，叹了口气。

“妈，那天顾旭也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，我看他这几天知道错了。”

“我好几次看见他翻到跟你的聊天界面，一句对不起，打了又删，删了又打。”

“他啊，就是自尊心太强了。”

我真是被气笑了。

“不是故意的，非要挑那个时间，那个场地？”

“他自尊心强，当众让我难堪的时候没考虑考虑，我也是有自尊的吗？”

“哦，忘了，我在他心里不配有自尊。”

“对了，你转告他，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了，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，就想让我没有理由地原谅他？说梦！”

“谁让你给她打电话了，我就是饿死也不求她，”儿子听见后将手机抢了过去：“我爸最近生意不顺，确实没办法给我转钱。”

“他说了等他缓过来了，别说三千了，三十万都会给我。”

“你少在这儿幸灾乐祸。”

看来糖衣炮弹、口头承诺，果真比我默默无闻地做事有用多了。

“那就行，既然如此，那也用不着我了，我挂了。”

儿子一记重拳打在了棉花上，恨恨地磨了磨牙：“我就这个月苦点罢了。”

“倒是有的人，担心担心自己吧，等李建国装不下去那天，别哭着求我跟姐姐收留她。”

我本以为不管他们再说什么话，我都不会再有情绪起伏。

这一刻胸口却憋闷得慌，心寒到了极致。

他到现在还觉得我是依附别人的那一个，觉得我离了人就活不了了？

我读书的时候就明白，我这辈子能靠的只有自己。

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，我都有及时抽离的勇气。

不管是之前离开张启也好，还是李建国真的可能变心也罢。

我有能力全身而退。

我挂了电话，并且为了能过几天安生日子，直接将他们的电话全都拉黑了。

没想到过了几天，女儿跟女婿竟然直接找上门来了。

女儿在女婿的再三劝解下，不情不愿地道了个歉。

我没搭话，场面顿时有些尴尬，安静得只能听见建国在厨房抡锅铲的声音。

女婿为了缓解尴尬，吸了吸鼻子。

“好香啊，是叔叔在做饭吗？叔叔厨艺怎么样？”

我抬头的时候，正看见女儿惊讶地看着我。

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。

我觉得好笑。

“你是不是在惊讶，原来我是可以不用做饭，可以不用做家务的。”

女儿咬着下嘴唇，嘴硬地没有搭话。

正好建国将做好的红烧兔丁端了上来，她像是终于找到了突破口，开始挑刺。

“你不吃辣李叔不知道吗？我看就是装给我们看的，就想让我们觉得你过得好，想让我承认自己错了对不对？”

我沉默了片刻。

“不吃辣的是你，为了你我从来没做过带辣椒的菜。”

“但你从来没想过问过我喜欢吃什么，便默认我也不吃辣了。”

“我在你身边那么多年，你不知道我的喜好，却能下意识回答出你爸最喜欢吃红烧排骨，你不觉得讽刺吗？”

我的话像一把尖锐的刀，划破了她一层又一层的谎言。

“对不起。”

等了半天，女儿只憋出这一句话，眼睛有些红。

对比起刚刚的语气，这句话倒是真诚了不少。

但我真的不需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