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开了一家全女庇护所，伪装成酒吧。

闺蜜林悦正拿着刀抵着自己手腕，逼我让她男朋友进来。

“他和那群男的不一样！他是我生命里的希望！”

她男朋友赵恒也在旁边煽风点火：

“悦悦，你这闺蜜就是怕你过上好日子，生活质量超过她。”

她口中的希望，昨天偷拍我的裸照并威胁我把酒吧的产权转给他。

我叹了口气，打开了庇护所的大门。

庇护所的第一条规则，是保护所有受难的女性。

而隐藏的第二条规则是，让施暴者，有来无回。

1.

林悦立刻收起刀，脸上绽开一个得意的微笑。

“我就知道你最好了！”

她挽着赵恒的胳膊，一步一步走进酒吧。

赵恒路过我身边的时候，用口型对我说了一句：“骚货。”

酒吧里很安静。

几个女孩零零散散地坐在角落，自顾自地喝酒，或者看书。

这里的一切，都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安宁。

赵恒的目光在那些女孩身上巡视了一圈，眼神里的欲念毫不掩饰。

“这酒吧还挺特别的。”他身处舌头，舔了舔嘴唇，“养了一群金丝雀啊。”

他口中“金丝雀”，有的是被前夫家暴打断了三根肋骨的家庭主妇，有的是被上司骚扰到抑郁辞职的白领。

还有一个，是被原生家庭卖掉换彩礼，从几百公里外逃出来的小姑娘。

她们不是金丝雀。

她们是折断了翅膀，在这里重新学习飞翔的鹰。

林悦没听出赵恒话里的侮辱，反而骄傲地挺了挺胸。

“她们都是我闺蜜收留的，这里是她们的家。”

“家？”赵恒嗤笑一声，“我看是母狗聚集地吧。”

他走到吧台前，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响指。

“老板娘，给我来杯最贵的，不差钱。”

我面无表情地走到吧台后，拿下一瓶没有标签的深红色液体。

“这杯酒，叫审判。”

我给他倒了满满一杯。

赵恒端起酒杯，闻了闻，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。

“好香，我的身份就该喝这样的酒才对。”

他一口饮尽，然后满足地咂了咂嘴。

“味道不错，就是后劲有点大。”

林悦依偎在他身边，幸福地看着他：“阿恒，你喜欢就好。”

赵恒熟练地搂住她的腰，眼睛却看向了吧台角落里一个正在擦杯子的女孩，小昭。

小昭只有十九岁，人很腼腆。

“那个不错。”赵恒死死盯住小昭的方向，“玩起来应该不错。”

林悦的脸色瞬间白了。

赵恒却毫不在意，他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，扔在吧台上。

“让她把衣服扒干净，今晚陪我玩玩。”

2.

钱砸在吧台上的声音，清脆又刺耳。

小昭吓得手一抖，杯子差点摔在地上。

我上前一步，将她护在身后。

“滚！我们这里不提供特殊服务。”

赵恒先是一愣，随即松了松领口。

“你他妈给脸不要脸是吧？一个破酒吧老板娘，装什么清高？”

他上前一把掐住我的脖子，我顿时喘不过气。

“我告诉你，今天老子看上她是她的福气！”

“别说一个，今天你们这群货，老子想玩哪个就玩哪个！”

“阿恒！你干什么！”林悦终于反应过来，尖叫着想拉开他。

赵恒看都没看她，反手一巴掌抽在她脸上。

林悦捂着脸，难以置信地看着赵恒。

“你......你打我？”

“打你怎么了？贱货，要不是你，我用得着跟这群臭娘们废话？”

“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？不过是老子玩剩下的，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？”

他转向我，笑容愈发狰狞：

“还有你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，你不就是嫉妒悦悦找了我这么好的男朋友吗？”

“你收留这群废物，不就是想证明你比别人强？”

“我告诉你，在我眼里，你们都是一群母狗！”

他一把将我掼在地上，后背撞得生疼。

“悦悦，”他指着我，对还在发愣的林悦命令道，“过来，给我扇她！”

“让她知道知道，谁才是你男人，谁才是你该向着的人！”

“阿恒，别这样......她是我最好的朋友......”

“朋友？”赵恒嗤笑，“她拿你当朋友吗？她要是拿你当朋友，会把你男人拦在外面？”

“她就是看不得你好！你不打，我就连你一起打！”

我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。

看着林悦，看着我们十年友情的份上，期盼着她能保留最后一点人性。

然而，她只是犹豫了片刻，便一步一步向我走来。

她蹲下身，在我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哭着说：

“对不起，对不起......我不能没有他......你忍一下，就一下......”

说完，她抬起手往我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。

脸上很痛，但远不及我心里的万分之一。

赵恒满意地大笑起来，他一脚踩在我的手背上，狠狠碾压。

“看见了吗？这就是你所谓的朋友！在你和我之间，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我！你算个什么东西？”

手背传来骨头被碾碎的痛感，我疼得浑身发抖，却咬紧牙关，一声不吭。

赵恒还不满意这样，他又从口袋里掏出手机，点开一张照片，怼到我的眼前。

“你以为你不吭声就没事了？忘了这个了吗？”

“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裸照给他们看看，让她们好好欣赏一下老板娘的风骚模样？”

照片上，是我昏睡在床上的样子，衣衫不整，角度刁钻。

那是上周，林悦说她失恋了，在我这里喝得酩酊大醉，我好心收留她，自己却被人下了药。

原来从那个时候起，他们就已经算计好了一切。

赵恒的脚还在我的手背上用力。

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，把这酒吧的产权转给我，再让那个小妞陪我一晚。”

“不然，我不但让你身败名裂，我还要一把火烧了你这个狗窝！”

我抬起头，看着他，突然笑了。

“好啊，给你。”

3.

我的回答让赵恒愣了一下，他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服软了。

“算你识相。”他挪开脚，轻蔑地俯视着我。

林悦也松了口气，她走过来想扶我，却被我躲开了。

我没理她，撑着吧台，慢慢站了起来。

手背上一片青紫，很疼，但心里的恨盖过了痛觉。

“转让书在楼上办公室，我去拿。”

赵恒警惕地盯着我：“别想耍花样。”

“放心，”我扯了扯嘴角，“我只想保住我的狗窝。”

身后的赵恒搂着林悦，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。

“还是你男人有办法吧？对付这种贱人，就不能心慈手软。”

林悦娇羞地捶了他一下：“讨厌，刚才吓死我了。”

我走进办公室，反锁了门。

我没有去找什么转让书，而是走到办公桌前，打开最下面的抽屉。

里面放着一个遥控器，上面只有一个按钮。

我拿起遥控器，走到窗边看着楼下。

赵恒的手在林悦身上乱摸，另一只手伸向旁边一个女孩的脸。

那个女孩吓得后退，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头发。

“跑什么？给脸不要脸的东西！”

我当即按下了那个按钮。

一瞬间，酒吧所有的门窗都被钢板封死。

灯光熄灭，现场一片漆黑。

“妈的！怎么回事！”

“操！门怎么打不开了！”

很快，应急灯亮了起来。

赵恒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恐惧，他疯了一样拍打着钢板门。

“开门！放我出去！”

见火候差不多了，我从楼上缓缓走下来。

“你......你他妈做了什么！？”赵恒指着我，声音都变了调。

我走到吧台后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。

和给赵恒喝的那杯酒一样。

“还记得这杯酒吗？”我对他笑了笑，“味道不错，就是后劲有点大。”

赵恒的脸色瞬间白了。

他身子晃了晃，四肢开始发软。

“你......你在酒里下药了？”他扶着吧台，才勉强站稳。

“不算是药，”我品了一口酒，“一种植物提取物，能放大你心里的恐惧，外加，强效肌肉松弛剂。”
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地说：“欢迎来到，真正的审判现场。”

赵恒强撑着吧台，虽然身体发软，但凶性未减。

他突然暴起，抄起一个空酒瓶就向我砸来！

“臭婊子！我杀了你！”

我早有防备，侧身躲过。

酒瓶一下砸在我身后的酒柜上，玻璃碎片四溅。

计划失败了。

我没料到他在药效下还能爆发出这种力气。

他疯了一样扑过来，掐住我的脖子，将我死死按在吧台上。

“贱人，我死也要先杀了你！”他怒吼着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。

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，大脑一片空白。

林悦的尖叫声变变得越来越模糊。

赵恒的脸因为药物作用而扭曲，他凑近我：

“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？蠢货！我现在就把你办了，再把你那些裸照发到网上去！我要让所有人都看看你这个贱货的骚样！”

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开始撕扯我的衣服。

反击失败，我反而落入更深的困境。

在这绝望之中，我用尽最后的力气，抓住了一块玻璃碎片。

4.

我握紧玻璃碎片，毫不犹豫地刺向赵恒的侧腰。

“啊！”

赵恒发出一声惨叫，掐着我脖子的手瞬间松开了。

他捂着流血的腰，眼神里的疯狂达到了顶点。

“臭婊子，你他妈敢捅我！”

他扬起手，又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脸上。

我的头撞在吧台桌角处，天旋地转，差点晕过去。

耳朵里嗡嗡作响，嘴里全是血腥味。

“沈清欢，你这个疯子！”林悦终于冲了上来，却不是为了保护我，而是扑到赵恒身边，紧张地查看他的伤口，“阿恒，你怎么样？流了好多血......”

赵恒一把推开她，怒吼道：“滚开！”

他踉跄着走到我面前，一脚踩在我的胸口上，疼得我几乎要昏死过去。

“今天，你们一个都别想活！”

他喘着粗气，四下扫视，寻找能用的武器。

最终，定在了吧台下面，那个我们冬天取暖用的小煤油炉上。

我呼吸一滞。

只见他提起煤油炉，将煤油一圈一圈地泼在那些瑟瑟发抖的女孩们脚下。

“不是喜欢这里吗？不是把这里当家吗？”

“那我就送你们和这个家，一起上西天！”

女孩们发出惊恐的尖叫，纷纷往角落里躲。

林悦也吓傻了，她脸色惨白地抓住赵恒的胳膊：

“阿恒，不要！会死人的！我们快走吧！”

“走？晚了！”赵恒甩开她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。

“我说过，要烧了你这个狗窝。”他看着我，一字一句地开口，“现在，就让你亲眼看着它化为灰烬！”

我的身体被他踩着，动弹不得。

我，还有这里的每一个人，都危在旦夕。

然而，就在赵恒准备扔出打火机的瞬间，一道黑影从他身后闪过。

是小昭。

那个一直以来最腼腆，最胆小的女孩。

她手里拿着一个灭火器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狠狠砸在了赵恒的后脑勺上！

赵恒的身体晃了晃，脸上的笑僵住了。

他缓缓转过头，死死盯着小昭。

打火机从他手中滑落。

紧接着，又一个身影冲了上去。

是那个被前夫打断三根肋骨的家庭主妇，王姐。

她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根拖把杆，对准赵恒的胸口，猛地一捅。

赵恒“扑通”一声，跪倒在地。

“为了我们的家。”

“为了姐妹。”

“为了我们自己！”

越来越多的人站了出来。

那个被上司骚扰到抑郁的白领，那个从几百公里外逃出来的小姑娘......

她们不再是瑟瑟发抖的“金丝雀”。

她们的恨意，燃烧起来，和我一样。

庇护所的第二条规则，从来不是我一个人的规则。

而是我们所有人的。

让施暴者，有来无回！

赵恒被女孩们包围，终于怕了。

我撑起身体，用尽力气，对他扯出一个带着血的笑。

“审判，现在才真正开始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