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鹤浑身一震，眼底的猩红几乎要溢出来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

傅沉鹤的声音沙哑得可怕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“你们......在一起五年？”

而桑枝皖也是浑身一愣。

那五年，她明明一直在攻略世界，日日夜夜被蚀骨之痛折磨，怎么就成了和他在一起？

“是......是啊！”

梁阳煦被踩得喘不过气，却还是硬着头皮嘶吼。

“傅总，你不信就问问她！五年前她根本不是死了，是跟我走了！”

“她厌倦了你，厌倦了傅家的生活，是我陪了她五年！”

他伸手胡乱指着桑枝皖，“她这次回来根本不是因为爱你，不过是我没钱了，她想回来攀附你......”

“可我还是爱她，我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！是她让我除掉念安小姐和你的孩子永绝后患！”

“我没有！”

桑枝皖的声线终于有了波澜。

她看着傅沉鹤的眼睛，心脏像是被紧紧攥住，疼得她几乎窒息。

他不信她。

一旁的沈念安却是不可置信。

“枝皖姐你怎么能这样！你知不知道那五年沉鹤有多痛苦！若不是我......他早就自杀了。”

“够了！”

傅沉鹤猛地打断她，目光却依旧死死盯着桑枝皖。

“桑枝皖我就问你一个人，别人说得我都不信。”

“他说的是真的吗？”

桑枝皖看着他，忽然笑了。

“傅沉鹤。”她一字一顿，声音却难掩虚弱。

“你已经信了他，不是吗？”

桑枝皖往前走了几步，直逼他的视线。

“那五年我去哪了，你从来没问过，现在有人编了个故事，你就信了？”

“你信我是攀附权贵，信我是心肠歹毒，还信我抛弃你和别人在一起了五年？”

傅沉鹤只觉得浑身发麻，心疼得他呼吸紊乱。

“不是我信他。”

傅沉鹤的声音带着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。

“你从来没跟我说过你的过去......你消失的五年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？”

“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让你抛下我，抛下我们十八年的感情？”

桑枝皖目光忽然涣散。

她能说什么？

说她为了救他，去其他世界攻略了999次吗？

说她为了救他，在其他世界里死了一次又一次吗？

他会信吗？

桑枝皖泄了气，眼泪不知什么时候顺着脸颊滑落。

“傅沉鹤，你不配知道。”

话音刚落，她的身体猛地一晃，再也支撑不住，朝着地面倒去。

而傅沉鹤似乎在此刻才看见了桌边零散的血迹。

他疯了似的扑过去，小心翼翼地将桑枝皖抱起便往外冲去。

“备车去医院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