旧梦已沉舟,晚风皆知意更新时间:2025-12-16 10:20:0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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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梦已沉舟,晚风皆知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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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新生报到这天,我见到了分开八年的顾衍。

他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登记信息。

孩子大概是好奇,仰着圆乎乎的脑袋打量我,下一秒就脆生生喊出一句:“老师好!”

他抬头瞥见我,笔尖一顿,愣了半响,才迟疑着开口:“好久不见,你在,这里任教吗?”

我点头,公事公办的交代完注意事项。

家长散去时他落在最后,声音微沉:“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小孩子的,还说这辈子不生孩子......”

我关上教室门,打断他的话。

“那是以前,如今早已不同。”

毕竟这么多年,我有了新的生活,有了爱我的人和可爱的孩子。

那些年少时的执念,早就成为了过去。

1

正式上课这天,我刚到学校,就看到顾衍牵着顾念安站在教室门口。

顾念安看到我,立刻笑着喊道:“苏老师早上好!”

“念安早上好。”

我笑着回应,目光掠过顾衍,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
顾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早餐袋,递到我面前:“早上路过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早餐店,顺便给你带了一份豆浆和油条。”

我皱了皱眉,直接拒绝:“不用了,学校有规定,不能接受家长的馈赠,还请你收回去。”

说完,我绕过他直接走进办公室。

顾衍却还是走进来把早餐放在了办公桌上,轻声说:“你忙完记得吃。”

我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应。

等他走后,我心里升起一丝烦躁。

如今他有家庭有孩子,我亦是如此,我不希望我平静的生活受到打扰。

我们之间早就结束在八年前那个雨夜了。

曾经顾衍从高一那年就对我一见钟情。

他会在我抽屉里放上我最爱的草莓味糖果。

会在下雨天默默跟在我身后,为我撑伞。

后来他放弃了南方,跟我考上北方同一所大学。

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,可直到大三林薇突然转到我们宿舍,这份美好就被打破了。

她性格柔软,是那种任谁看了都想去保护的小白花。

自从她搬过来,就成为了我最要好的朋友。

也成了我跟顾衍约会时经常出现的小尾巴。

一开始,我并不在意。

可渐渐地,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。

林薇会故意在我面前和顾衍走得很近。

有一次,她谎称自己崴了脚,让顾衍送她去医务室,恰好被我撞见。

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质问顾衍,他却皱着眉头替林薇说话:“苏晚,你别多想,林薇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朋友,脚崴了我总不能不管吧?”

“苏晚,你以前很大度的,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”

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。

从那以后,林薇更是变本加厉。

她会在背后散布谣言,说我仗着顾衍喜欢我,故意欺负她。

她甚至会在考试时作弊,然后把证据偷偷放在我的书包里,嫁祸给我。

每次顾衍总是站在她那边维护她,一次次伤害我。

直到大四那年,学校组织露营。

那晚,我在郊外突然发起高烧,想让顾衍陪我去附近的医院看看。

可林薇却拉着顾衍的胳膊,哭着说她害怕黑,不敢一个人待在帐篷里。

顾衍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对我说道:“苏晚,你盖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,没必要折腾。”

他的话让我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破灭了。

我没有再求他,自己裹着厚厚的外套,冒着漆黑的夜色和刺骨的寒风,独自去找医院。

那一刻,雨水打在脸上,冰凉刺骨,可我心里的痛,却比这雨水还要冷。

大学毕业后,我瞒着所有人去了国外。

拉黑了顾衍所有的联系方式,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。

八年,我已经放下了,如今看来好像放不下的,是他。

2

这之后,顾衍开始更频繁地以孩子为借口出现在我眼前。

他会刻意提起我们高中时的往事。

“苏晚,你还记得吗?高三那年的圣诞节,我们在教堂门口许愿,说要永远在一起。”

每当他说起这些,我就越发的对他反感。

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爆发:“顾先生,咱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聊这些。”

“而且,我已经有爱我的老公和孩子,请你自重。”

他一愣,随即低头苦笑一声:“你现在为了躲我,都不惜撒谎了吗?”

“难道你忘了咱们当年那次最激烈的吵架是因为什么吗?”

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毕业典礼结束那天晚上。

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我拉着他到河边吹晚风。

“顾衍,咱们之间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
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:“虽然我现在正处在创业阶段,但不耽误咱们领证,你可以趁着年轻先把孩子生了,以后等我创业成功,会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。”

我咬着牙,忍住喉间哽咽,尽量平静的问他:“假如咱们结婚了,林薇找你,你也会随时出现在她面前吗。”

“当然了。”

他毫不犹豫的回答,让我的心彻底跌进深渊。

“她身边没什么朋友,就咱们两个,我不帮她谁帮她,你差不多得了,别疑神疑鬼的。”

这一刻,积压了两年的心酸,愤怒瞬间翻涌而出。

我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大喊:“顾衍,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小孩,不想生孩子,你不记得吗?为什么林薇说一个字你都会久久放在心里,而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,都会被你自然的忽略!”

顾衍顿时瞪大了眼睛,眼中对我突然爆发的愤怒满是不解。

“你没事吧,聊的好好的发什么疯。”

突然,我就觉得挺没意思的,跟他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。

“顾衍,你记住,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!林薇愿意给你生,你跟她结婚吧!反正你们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了,祝你们幸福!”

说完我直接把林薇发给我的他俩的激情照片转发给他,哭着跑走了。

从那之后,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“苏晚你说过这辈子都不生小孩,所以你不用骗我了。”

“其实我跟林薇只有过那一次,还是她故意灌醉我的,你走后她就说她怀孕了,我确实不得已跟她有过一段婚姻。”

“但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,苏晚,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你就证明咱们之间没完!”
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?”

我烦躁的推了他一把。

“顾衍你是不是有病,你是我的谁啊,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!”

“我不给你生孩子,那是因为你不配!但我从没说过我不给真正爱我的人生!”

“所以请不要老是活在过去!”

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,咱们早就完了,麻烦不要再缠着我,请你好自为之!”

说完我直接转身快步离开。

3

但我们之间激动的对话,还是被别人看见了。

同事们渐渐开始议论纷纷。

“苏老师和顾念安的爸爸好像关系不一般啊,他天天来学校找她。”

“哎呦,你看她长那样,一看就是骚狐狸,指不定勾引过多少男人呢,不然怎么能空降到咱们这么好的学校。”

我试图解释,可没人愿意相信。

让我庆幸的是,从那天之后,顾衍就没再来找过我。

这天,学校公开课,来了很多领导。

我正在台上绘声绘色的给孩子们讲课时,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打扮光鲜的女人。

当我看清她的脸时,心脏猛地一沉。

是林薇。

八年不见,她外表成熟了很多,但眼底那抹算计却是更甚了。

她径直走进教室,打断了我的讲课。

“苏晚,好久不见啊,真没想到,你竟然在这里当老师,是睡了多少男人才进来的啊。”

学生和领导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,纷纷转过头,好奇地看着我们。

我愤怒的看向她:“林小姐,我正在上课,请你先出去。”

“上课?”林薇嗤笑一声,故意提高了音量,“苏晚,你还有心情上课啊?都跑到别人孩子的学校来当老师,想方设法纠缠别人的老公了,你配教书育人吗?”

她的话像一颗炸弹,在教室里炸开了锅。

“真看不出来,苏老师玩的这么花啊。”

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指着门口对林薇说:“林薇,请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
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大笑起来:“苏晚,顾衍刚给学校捐款,你就空降到这种贵族学校当老师!还说你跟他没有藕断丝连!”

下一秒,一个耳光狠狠摔在我脸上。

胆小的学生已经凑在一起嘤嘤哭起来了。

她走到讲台前,把书本全都砸到我身上:“你以为你缠着他不放,就能让顾衍回心转意吗?苏晚,你也太天真了!”

“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,你以为他还愿意要你吗!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:“林薇,你搞清楚,是他一直缠着我!”

“而且我能来这个学校当代理班主任是因为我老公,跟顾衍没关系,请你不要在这造谣!”

“我呸!你不勾引他,他能缠着你吗!”

说着还要拿东西砸我。

我下意识的推了她一把。

就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一群媒体,林薇突然哭了起来,声音凄厉。

“苏老师,你太没有道德了,抢我老公不说,还推我。”

其他几个平时爱在私底下传我闲话的老师也站了出来。

“我们也看见了顾爸爸天天来找苏老师,还给苏老师送东西。”

我顿时成了众矢之的,百口莫辩。

4

顾衍也赶了过来,看到眼前的一幕,瞬间皱起了眉头。

林薇立刻扑到他怀里,哭得更凶了:“顾衍,你可算来了!苏晚欺负我!”

顾衍没有立刻替林薇说话,也没有质问我,只是沉声对校长说:“抱歉,给学校添麻烦了,这件事是个误会,我会处理好。”

林薇没想到顾衍会是这个反应,抬头看向他,眼里满是委屈:“顾衍,这不是误会!是苏晚她......”

“够了!”

顾衍打断她,眼神带着一股凌厉。

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!”

他的态度让林薇愣住了,也让我有些意外。

我以为,他会像八年前一样,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林薇那边,指责我、维护她。

可今天,他没有。

他带着林薇走后,我去校长办公室把一切都解释了一遍。

然后立刻拿着包逃离了学校。

刚走出校门,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我身边,车窗降下,露出了顾衍的脸。

“苏晚,上车,我送你回家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
我停下脚步,冷冷地看着他:“顾先生,你的纠缠已经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了,你还要纠缠下去吗?”

“苏晚,今天的事情,我很抱歉,你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?”

我气得提高声调:“你放过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!”

“我不能放过你。”顾衍的眼神变得偏执起来,“苏晚,我知道我错了,错得很离谱,这些年,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,我不爱林薇!”

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对话下去,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。

刚上车手机就急切的响起。

是我老公陆则言。

“老婆,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,我会帮你处理......”

听见他的声音,我委屈的瞬间湿了眼眶。

却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不用为我分心,你国外公司上市的事情重要。”

转天我强打精神继续去学校上班。

没想到校门口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。

同时我手机不停的往外跳出热搜推送。

标题一个个触目惊心:

【某小学班主任道德败坏,勾引学生家长!】

【苏晚是小三,不配为人师表!】

帖子里配着我的照片,还有曾经我跟顾衍在一起时的聊天记录被改成了现在的时间。

网友们不明真相,纷纷对我口诛笔伐。

“贱人,滚出学校,别毁了下一代!”

“人肉她!让她身败名裂!”

这时站在人群中的林薇眼尖看见了我。

她立刻冲了过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“苏晚,你还真有脸来上班,你破坏别人家庭,就不怕天打雷劈吗!”

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,闪光灯不停地闪烁,刺眼的光芒让我睁不开眼睛。

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硬物纷纷往我身上砸来,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身体摇摇欲坠。
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,停在了学校门口。

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、身材挺拔的男人径直朝我走来。

他轻轻握住我的手:“老婆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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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

作者名:旧梦
更新时间:2025-12-16 10:20:06

新生报到这天,我见到了分开八年的顾衍。

他正牵着一个小男孩的手登记信息。

孩子大概是好奇,仰着圆乎乎的脑袋打量我,下一秒就脆生生喊出一句:“老师好!”

他抬头瞥见我,笔尖一顿,愣了半响,才迟疑着开口:“好久不见,你在,这里任教吗?”

我点头,公事公办的交代完注意事项。

家长散去时他落在最后,声音微沉:“我记得你以前很讨厌小孩子的,还说这辈子不生孩子......”

我关上教室门,打断他的话。

“那是以前,如今早已不同。”

毕竟这么多年,我有了新的生活,有了爱我的人和可爱的孩子。

那些年少时的执念,早就成为了过去。

1

正式上课这天,我刚到学校,就看到顾衍牵着顾念安站在教室门口。

顾念安看到我,立刻笑着喊道:“苏老师早上好!”

“念安早上好。”

我笑着回应,目光掠过顾衍,没有多余的表情。

顾衍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早餐袋,递到我面前:“早上路过你以前很喜欢的那家早餐店,顺便给你带了一份豆浆和油条。”

我皱了皱眉,直接拒绝:“不用了,学校有规定,不能接受家长的馈赠,还请你收回去。”

说完,我绕过他直接走进办公室。

顾衍却还是走进来把早餐放在了办公桌上,轻声说:“你忙完记得吃。”

我没有回头,也没有回应。

等他走后,我心里升起一丝烦躁。

如今他有家庭有孩子,我亦是如此,我不希望我平静的生活受到打扰。

我们之间早就结束在八年前那个雨夜了。

曾经顾衍从高一那年就对我一见钟情。

他会在我抽屉里放上我最爱的草莓味糖果。

会在下雨天默默跟在我身后,为我撑伞。

后来他放弃了南方,跟我考上北方同一所大学。

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这样幸福下去,可直到大三林薇突然转到我们宿舍,这份美好就被打破了。

她性格柔软,是那种任谁看了都想去保护的小白花。

自从她搬过来,就成为了我最要好的朋友。

也成了我跟顾衍约会时经常出现的小尾巴。

一开始,我并不在意。

可渐渐地,事情开始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。

林薇会故意在我面前和顾衍走得很近。

有一次,她谎称自己崴了脚,让顾衍送她去医务室,恰好被我撞见。

我心里有些不舒服,质问顾衍,他却皱着眉头替林薇说话:“苏晚,你别多想,林薇一个人在这里没什么朋友,脚崴了我总不能不管吧?”

“苏晚,你以前很大度的,怎么现在变得这么斤斤计较?”

这是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。

从那以后,林薇更是变本加厉。

她会在背后散布谣言,说我仗着顾衍喜欢我,故意欺负她。

她甚至会在考试时作弊,然后把证据偷偷放在我的书包里,嫁祸给我。

每次顾衍总是站在她那边维护她,一次次伤害我。

直到大四那年,学校组织露营。

那晚,我在郊外突然发起高烧,想让顾衍陪我去附近的医院看看。

可林薇却拉着顾衍的胳膊,哭着说她害怕黑,不敢一个人待在帐篷里。

顾衍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对我说道:“苏晚,你盖着被子睡一觉就好了,没必要折腾。”

他的话让我心里最后一点期待也彻底破灭了。

我没有再求他,自己裹着厚厚的外套,冒着漆黑的夜色和刺骨的寒风,独自去找医院。

那一刻,雨水打在脸上,冰凉刺骨,可我心里的痛,却比这雨水还要冷。

大学毕业后,我瞒着所有人去了国外。

拉黑了顾衍所有的联系方式,彻底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了。

八年,我已经放下了,如今看来好像放不下的,是他。

2

这之后,顾衍开始更频繁地以孩子为借口出现在我眼前。

他会刻意提起我们高中时的往事。

“苏晚,你还记得吗?高三那年的圣诞节,我们在教堂门口许愿,说要永远在一起。”

每当他说起这些,我就越发的对他反感。

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爆发:“顾先生,咱们之间的关系不适合聊这些。”

“而且,我已经有爱我的老公和孩子,请你自重。”

他一愣,随即低头苦笑一声:“你现在为了躲我,都不惜撒谎了吗?”

“难道你忘了咱们当年那次最激烈的吵架是因为什么吗?”

我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毕业典礼结束那天晚上。

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,我拉着他到河边吹晚风。

“顾衍,咱们之间,你到底怎么想的?”

他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:“虽然我现在正处在创业阶段,但不耽误咱们领证,你可以趁着年轻先把孩子生了,以后等我创业成功,会给你补一个盛大的婚礼。”

我咬着牙,忍住喉间哽咽,尽量平静的问他:“假如咱们结婚了,林薇找你,你也会随时出现在她面前吗。”

“当然了。”

他毫不犹豫的回答,让我的心彻底跌进深渊。

“她身边没什么朋友,就咱们两个,我不帮她谁帮她,你差不多得了,别疑神疑鬼的。”

这一刻,积压了两年的心酸,愤怒瞬间翻涌而出。

我再也忍不住对着他大喊:“顾衍,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小孩,不想生孩子,你不记得吗?为什么林薇说一个字你都会久久放在心里,而我无论说什么做什么,都会被你自然的忽略!”

顾衍顿时瞪大了眼睛,眼中对我突然爆发的愤怒满是不解。

“你没事吧,聊的好好的发什么疯。”

突然,我就觉得挺没意思的,跟他说再多都是对牛弹琴。

“顾衍,你记住,我这辈子都不会给你生孩子!林薇愿意给你生,你跟她结婚吧!反正你们已经突破最后一步了,祝你们幸福!”

说完我直接把林薇发给我的他俩的激情照片转发给他,哭着跑走了。

从那之后,我再也没见过他。

“苏晚你说过这辈子都不生小孩,所以你不用骗我了。”

“其实我跟林薇只有过那一次,还是她故意灌醉我的,你走后她就说她怀孕了,我确实不得已跟她有过一段婚姻。”

“但我们的婚姻已经结束了,苏晚,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你就证明咱们之间没完!”

“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?”

我烦躁的推了他一把。

“顾衍你是不是有病,你是我的谁啊,我为什么要对你撒谎!”

“我不给你生孩子,那是因为你不配!但我从没说过我不给真正爱我的人生!”

“所以请不要老是活在过去!”

“我最后跟你说一遍,咱们早就完了,麻烦不要再缠着我,请你好自为之!”

说完我直接转身快步离开。

3

但我们之间激动的对话,还是被别人看见了。

同事们渐渐开始议论纷纷。

“苏老师和顾念安的爸爸好像关系不一般啊,他天天来学校找她。”

“哎呦,你看她长那样,一看就是骚狐狸,指不定勾引过多少男人呢,不然怎么能空降到咱们这么好的学校。”

我试图解释,可没人愿意相信。

让我庆幸的是,从那天之后,顾衍就没再来找过我。

这天,学校公开课,来了很多领导。

我正在台上绘声绘色的给孩子们讲课时,教室门口突然出现了一个打扮光鲜的女人。

当我看清她的脸时,心脏猛地一沉。

是林薇。

八年不见,她外表成熟了很多,但眼底那抹算计却是更甚了。

她径直走进教室,打断了我的讲课。

“苏晚,好久不见啊,真没想到,你竟然在这里当老师,是睡了多少男人才进来的啊。”

学生和领导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,纷纷转过头,好奇地看着我们。

我愤怒的看向她:“林小姐,我正在上课,请你先出去。”

“上课?”林薇嗤笑一声,故意提高了音量,“苏晚,你还有心情上课啊?都跑到别人孩子的学校来当老师,想方设法纠缠别人的老公了,你配教书育人吗?”

她的话像一颗炸弹,在教室里炸开了锅。

“真看不出来,苏老师玩的这么花啊。”

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,指着门口对林薇说:“林薇,请你不要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

她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大笑起来:“苏晚,顾衍刚给学校捐款,你就空降到这种贵族学校当老师!还说你跟他没有藕断丝连!”

下一秒,一个耳光狠狠摔在我脸上。

胆小的学生已经凑在一起嘤嘤哭起来了。

她走到讲台前,把书本全都砸到我身上:“你以为你缠着他不放,就能让顾衍回心转意吗?苏晚,你也太天真了!”

“你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婊子,你以为他还愿意要你吗!”

我气得浑身发抖:“林薇,你搞清楚,是他一直缠着我!”

“而且我能来这个学校当代理班主任是因为我老公,跟顾衍没关系,请你不要在这造谣!”

“我呸!你不勾引他,他能缠着你吗!”

说着还要拿东西砸我。

我下意识的推了她一把。

就在这时外面冲进来一群媒体,林薇突然哭了起来,声音凄厉。

“苏老师,你太没有道德了,抢我老公不说,还推我。”

其他几个平时爱在私底下传我闲话的老师也站了出来。

“我们也看见了顾爸爸天天来找苏老师,还给苏老师送东西。”

我顿时成了众矢之的,百口莫辩。

4

顾衍也赶了过来,看到眼前的一幕,瞬间皱起了眉头。

林薇立刻扑到他怀里,哭得更凶了:“顾衍,你可算来了!苏晚欺负我!”

顾衍没有立刻替林薇说话,也没有质问我,只是沉声对校长说:“抱歉,给学校添麻烦了,这件事是个误会,我会处理好。”

林薇没想到顾衍会是这个反应,抬头看向他,眼里满是委屈:“顾衍,这不是误会!是苏晚她......”

“够了!”

顾衍打断她,眼神带着一股凌厉。

“有什么事回去再说!”

他的态度让林薇愣住了,也让我有些意外。

我以为,他会像八年前一样,不问青红皂白就站在林薇那边,指责我、维护她。

可今天,他没有。

他带着林薇走后,我去校长办公室把一切都解释了一遍。

然后立刻拿着包逃离了学校。

刚走出校门,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我身边,车窗降下,露出了顾衍的脸。

“苏晚,上车,我送你回家。”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。

我停下脚步,冷冷地看着他:“顾先生,你的纠缠已经给我带来这么大的困扰了,你还要纠缠下去吗?”

“苏晚,今天的事情,我很抱歉,你给我个补偿你的机会好不好?”

我气得提高声调:“你放过我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!”

“我不能放过你。”顾衍的眼神变得偏执起来,“苏晚,我知道我错了,错得很离谱,这些年,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,我不爱林薇!”

我实在不想再跟他对话下去,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。

刚上车手机就急切的响起。

是我老公陆则言。

“老婆,我听说你遇到麻烦了,我会帮你处理......”

听见他的声音,我委屈的瞬间湿了眼眶。

却还是拒绝了他的好意:“不用为我分心,你国外公司上市的事情重要。”

转天我强打精神继续去学校上班。

没想到校门口被一群人围的水泄不通。

同时我手机不停的往外跳出热搜推送。

标题一个个触目惊心:

【某小学班主任道德败坏,勾引学生家长!】

【苏晚是小三,不配为人师表!】

帖子里配着我的照片,还有曾经我跟顾衍在一起时的聊天记录被改成了现在的时间。

网友们不明真相,纷纷对我口诛笔伐。

“贱人,滚出学校,别毁了下一代!”

“人肉她!让她身败名裂!”

这时站在人群中的林薇眼尖看见了我。

她立刻冲了过来,指着我的鼻子骂道:“苏晚,你还真有脸来上班,你破坏别人家庭,就不怕天打雷劈吗!”

记者们立刻围了上来,闪光灯不停地闪烁,刺眼的光芒让我睁不开眼睛。

一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硬物纷纷往我身上砸来,我感到一阵头晕目眩,身体摇摇欲坠。

就在这时,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,停在了学校门口。

紧接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、身材挺拔的男人径直朝我走来。

他轻轻握住我的手:“老婆,对不起,我来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