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儿最终还是招了。

在绝对的亲情面前，所谓的忠诚，不堪一击。

她哭着，喊着，将北狄埋在我大梁京城的所有暗桩，和盘托出。

其中，一个名字，让我如遭雷击。

吏部尚书，王衍。

我早该想到的。

“闻香楼”是他的产业，柳月儿是他的人，二皇兄也是被他蛊惑。

他才是那条隐藏在最深处的毒蛇。

三年前，正是他，利用职务之便，将我兄长的行军路线图，交给了北狄的密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