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晏晨拉住我不放，语气不容置疑。

“今晚她归我了。”

李总愣了下，随后眉开眼笑地拍了拍季晏晨的肩膀。

“你小子，我还真以为你不近女色呢。

珍妮花样可多，专业，今晚好好享受吧。”

他将我如一件商品般，一把推到季晏晨怀里，又随手将跟在季晏晨身后的瑶瑶捞进了怀里，扬长而去。

我醉得不轻，可却依旧记挂着李总兜里的钱，醉醺醺地伸出了手。

“李哥哥，别走。”

季晏晨终于变了脸色，一把拽住我的头发，将我的头按在水龙头下用凉水猛冲，愤怒地低吼。

“你就这么缺男人吗？啊？”

冷意直冲天灵盖，我打了个寒颤，酒醒了大半。

我推开他，跌跌撞撞地逃出洗手间，才发现偌大的包厢里只剩下了我和季晏晨两人。

我随手拿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，仅转瞬，又堆上了职业的笑容，声音甜腻。

“缺啊，特别是缺有钱的男人。

季总愿意出钱的话，今晚我也可以陪你。”

季晏晨黑了脸，脱口而出。

“王笑笑，你穷疯了吗？你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

我怔愣了片刻，差点笑出了眼泪。

以前？

以前我不舍得花他的钱，连贵重的礼物都不敢收。

以前我清清白白，世界里最重要的人只有爸爸和他。

可现在，我从爸爸最宠爱的小公主，变成了会所里比狗还要低贱的万人骑公主。

这个亲手将我拖进地狱的男人，怎么还有脸和我他提以前？

我勾住他的脖子，笑得随便。

“以前的王笑笑，如你所愿，早死了。

现在，只剩下一个嗜钱如命的婊子珍妮。”

季晏晨眸色沉沉，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。

“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？”

他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语气讥讽，声音冷得像淬了冰。

“是为了赡养你那个弱智禽兽老爸吗？”

我维持了一整晚的笑容终于龟裂，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。

“我不准你这么说我爸。”

季晏晨一把掐住我的脖子，眼眸猩红。

“不然怎么称呼他？

是喊他变态狂？

还是喊他强奸犯？”

他眼底最后一根理智的弦骤然绷断，红着眼嘶哑地咆哮着。

“阿芙那年，才十五岁！”

他的声音压抑不住地颤抖。

那时的她，该有多害怕！”

随着他手下力道的加大，我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。

强烈的窒息感让我无意识地胡乱拍打着，却仍奋力发出声音。

“不是......绝对不会是......爸爸。”

那个在大雪天将被抛弃的我捡回家，喂我吃下仅存的食物，肚子咕咕叫却仍满足地看着我傻笑的善良男人，怎么可能会是强奸犯呢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