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群中关于顾月姝的议论声还在继续。

“闭嘴！”

靳柏言恼怒的咆哮了一声。

他看着顾月姝惨白的小脸，突然回过头，眼神狠狠刺向我。

看着他眼里的失望。

我下意识摇头：“不是我——”

“凭什么说这是顾小姐啊，这是余念准备的视频，照片当然是她自己的。”

昔日跟顾月姝交好的几个人纷纷出来帮她说话。

我瞬间想起了昨晚看到的那些照片。

就在我浑身发颤时，靳柏言深吸了一口气，斩钉截铁道：

“照片上的人不是顾小姐，是余念。”

这下，所有人都目光都朝我看了过来。

有人甚至找出了我被爆在网上的那些床照。

“我就说，顾小姐怎么可能是这种不要脸的荡妇。”

“余念这婊子太有心机了，肯定是想在寿宴上逼宫上位吧！”

“好好的寿宴都被这贱人毁了，那么缺男人怎么不去卖啊，还不快滚出去！”

宾客们气不过，拿起手里的酒杯就朝我砸了过来。

我躲闪不及，被砸地装上了一旁的香槟塔。

足有半人高的酒杯全都朝我砸了下来。

靳柏言眼疾手快地挡在顾月姝身前，替她挡住了飞溅的碎片。

我身上的皮肤被碎片划破，不停地往外冒着血。

靳柏言转过身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
他脸色猛地一变。

刚想过来，身旁的顾月姝突然扑进了他怀里。

“靳柏言，我好怕！”

她纤细的脊背颤抖不停。

难得展现的脆弱让靳柏言瞬间慌了神。

他不再犹豫，将人抱起上了楼：“叫医生！”

我倒在地上。

被污言秽语淹没。

老夫人扫了我一眼，脸色铁青地开口：“还不赶紧把这个伤风败俗的脏东西扔出去！”

寒冬腊月，我被丢出了老宅外。

这一刻，我对靳柏言最后的希望也彻底破碎。

今天这场局是冲我来的，偌大的沪城，哪怕我冻死在街头，也许都不会有人知道。

意识消散前，我脑中突然想起了爸爸临终前反复让我记的号码。

拨通那位的电话后，只说了两个字就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
“救我......”

再醒来，我已经躺在了医院里。

靳柏言正紧握着我的手坐在一旁，眼下泛着淡淡的乌青。

我随便一动，他立刻惊醒。

“念念，你醒了。”

他眼底满是血丝：“这次是你太任性了。”

“顾月姝她对你没有敌意，你何必在大庭广众下这么羞辱她。等会你好好去跟她道个歉，这事就算翻篇。”

被羞辱的人难道不是一直都是我吗。

我觉得可笑极了，第一次重新审视着靳柏言。

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察觉，提起顾月姝的时候，他眼底那种紧张。

“靳总，顾小姐的情绪很不好，请您立刻过去看看。”

靳柏言匆匆去了顾月姝的病房。

半晌后，等他再回来时，却一把将我从病床上拽起来。

“念念，医生说月姝的应激障碍发作的厉害，必须用催眠疗法让她彻底发泄出来。”

在我不明所以时，他已经摁着我在顾月姝病床前跪了下来。

“你做错了事，这次就当偿还她的。”

顾月姝此刻像是失去了理智，她冲上来狠狠扇了我两个耳光。

紧接着又掐住了我的脖子。

“贱人，你这个婊子，你毁了我，都是因为你！都是你害我！”

我身上的伤口再次开裂，止不住往外流血。

靳柏言不忍地想要上前：“够了，念念身上还有伤。”

但医生却拦住了他的动作：“靳总，顾小姐这是把余小姐当成了害她的人，若是不让顾小姐的怨气发泄出来，她永远也不会好。”

靳柏言伸在半空的手颤了颤。

最终收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