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辞周为了给白月光顶罪，逼我去自首时。

我没有拒绝，选择了点头。

他把玩打火机的动作一顿，挑眉看向我，眼底满是戏谑：

「怎么，这次不闹了？」

「是知道闹也没人心疼，所以学会懂事了？」

我将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，平静地看着他：

「不是学乖，是觉得恶心，不想爱了。」

「怎么，这次不闹了？」

陆辞周把玩着那枚限量版的Zippo打火机，火苗在他指尖跳跃，映照出他眼底的轻蔑。

「是知道闹也没人心疼，所以学会懂事了？」

烟雾缭绕中，他的五官依旧是我记忆中那般深邃迷人，却也冷漠得让我心寒。

我将早已签好的离婚协议放在桌上，平静地看着他：

「不是学乖，是觉得恶心，不想爱了。」

陆辞周动作一滞，随即嗤笑出声，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
「沈念，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，你还要玩多少次？」

他甚至连看都没看那份协议一眼，直接拿起，随手扔进了旁边的碎纸机。

机器嗡鸣，吞噬了我最后的尊严。

「为了不坐牢，拿离婚来威胁我？」

陆辞周站起身，走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地捏起我的下巴。

指腹粗糙，带着淡淡的烟草味，曾经是我最贪恋的气息，如今只让我反胃。

「许清身体不好，受不了拘留所的苦。」

「你是她嫂子，替她去自首，算是我欠你一个人情。」

我被迫仰视着他，看着这个我爱了整整七年的男人。

许清是他的白月光，是他捧在心尖上的人。

而我，只是他酒后乱性不得不娶的豪门弃女。

许清酒驾撞了人，肇事逃逸。

陆辞周为了保全她的名声，为了不让她坐牢，逼我去顶罪。

「如果我不去呢？」

我轻声问道。

陆辞周眼底的戏谑瞬间冷了下来，手上的力道加重，捏得我生疼。

「沈念，你妈妈还在ICU躺着。」

「每天三万的医药费，除了我，谁能替你出？」

「只要你去自首，判个缓刑，顶多两三年。」

「这两三年，我会请最好的护工照顾你妈，也会给你一笔补偿。」

「你自己选。」

威胁。

赤裸裸的威胁。

他精准地掐住了我的软肋。

我闭上眼，掩去眼底的绝望，身体止不住地轻颤。

良久，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：

「好，我去。」

陆辞周松开手，满意地拍了拍我的脸，像是在安抚一条听话的狗。

「早这样不就好了。」

「明天早上九点，我在警局门口等你。」

「别迟到。」

说完，他转身离开，没再多看我一眼。

我瘫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满地的碎纸屑，嘴角勾起一抹凄凉的笑。

陆辞周。

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妥协。

也是我们之间，最后的结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