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！”

“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我查清楚！我要知道，他到底是什么来头！那个序列102，为什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力量！”

“是！”

警卫员立刻领命。

周勋深深地看了楚南一眼。

然后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天台。

他现在是真的绝后了。

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必须死！

擂台下方，校长和一众学校高层，早已是面如土色。

一个二阶天才死在了学校的擂台上，这已经是天大的事故了。

现在，那个凶手，还当众挑衅一个手握实权的联邦中将！

这简直是要把天给捅破了！

校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，赶紧带着人冲上擂台。

“楚南同学！你太冲动了！”

校长的声音都在发颤。

楚南却是一脸无辜地看着他。

“校长，您不是教导我们，要有血性吗？他要杀我，我总不能站着不动让他杀吧？至于他父亲......我只是跟他打个招呼，表达一下慰问，他儿子死了，他肯定很伤心。”

打招呼？

慰问？

你刚给人儿子整死，你要慰问？

校长感觉自己的心脏病都快要犯了。

他现在只想赶紧把这个瘟神送走。

“咳咳，不管怎么说，擂台已经结束了。楚南同学，你先......先回家休息吧。”

“好的，校长。”

楚南从善如流地点点头。

他路过赵大梁身边时，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。

“走了，回家。”

“啊？哦......哦！”

赵大梁这才如梦初醒，手忙脚乱地跟了上去。

“南......南哥......”

赵大梁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
“咱们......咱们是不是该跑路了？连夜买站票跑路的那种！周勋中将啊！那可是能调动一个军团的大人物！”

“跑什么？”

楚南瞥了他一眼。

“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，为什么要跑？”

赵大梁看着他，忽然觉得，眼前的楚南，变得无比陌生。

那个平日里一起插科打诨的同桌，仿佛只是一个幻影。

......

黑色悬浮车内。

凌霜放下了望远镜，沉默不语。

副手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队长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还要继续监视他吗？”

“监视？”

凌霜自嘲地笑了笑。

“一个能秒杀二阶序列者的怪物，你觉得我们那些普通的监视手段，对他还有用吗？”

“那......我们就这么算了？”

副手有些不甘心。

“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。”

凌霜的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。

“从今天起，对楚南的监视等级，提升到最高！”

“还有，立刻向总部申请使用那个药剂！我要让他炸成烟花！”

凌霜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笑容。

妖魔，都该死！

......

楚南回到楚清的公寓时，已经是中午。

楚清没有去上班，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，面前的茶几上，摆放着一台便携式光脑，上面播放的，正是楚南秒杀周宇的擂台录像。

她已经不知道把这段录像看了多少遍。

听到开门声，她立刻关掉光脑，快步走到楚南面前，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，似乎想确认他有没有受伤。

“你......”

她张了张嘴。

“你觉醒的序列，真的是序列102【枭】？”

“不然呢？”

楚南耸了耸肩，径直走到冰箱前，拿出一瓶冰水。

“那你怎么可能杀了他？那可是二阶的战斗序列，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被你杀了！”

她比任何人都清楚，序列102【枭】，就是一个纯粹的辅助序列。

可楚南今天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。

楚南拧开瓶盖，灌了一大口冰水。

“或许......是我天赋异禀？”

楚南并不准备直接告诉她自己原本的说辞，让洛红菱散播的谣言就是为了让他们调查用的。

人们总会相信自己找到的，对于道听途说的都会抱持怀疑态度。

楚清则被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“楚南！你能不能正经一点！你知不知道你今天惹了多大的麻烦！周家在军部势力庞大，周勋更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！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！”

“哦。”

楚南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。

“正好，我也没打算放过他们。”

看着楚南走进房间，关上房门，楚清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无力感。

她现在也有点看不清自己这个侄子了。

楚清拿起电话。

“你能不能救救他，他现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！”

楚南将自己重重地摔在柔软的大床上。

这比他之前那个硬板床舒服多了。

他闭上眼睛，脑海中却不像表面那么平静。

周家，他并不畏惧。

中将，在联邦的权力体系中，终究只是个不上不下的角色。

只要他不蠢到动用军方力量来对付一个“普通学生”，那么私底下的那些小动作，对楚南而言不过是挠痒痒。

真正让他感到棘手的，是那个叫凌霜的女人。

一个疯子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一个手握大权，还死盯着你不放的疯子。

“天赋异禀吗......”

楚南嘴角浮现一抹冷笑。

谎言，说得多了，连自己都快信了。

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咄咄逼人，他也不至于在擂台上暴露那么多。虽然他用幻形能力伪装了过去，但速度和力量是实打实的。

一个序列102的辅助序列，能爆发出秒杀二阶战斗序列者的力量？

这本身就是最大的破绽。

“麻烦。”

楚南叹了口气，一股熟悉的饥饿感从胃里升腾而起。

距离上次吞食洛红菱的血液，已经过去快一个星期了。

他能感觉到，身体对普通血液的需求越来越低，但对更高层次能量的渴望却愈发强烈。

妖核。

只有蕴含着精纯血月之力的妖核，才能让他真正意义上地再次进化。

他在二阶巅峰，已经停留太久了。

可现在，凌霜的眼睛几乎是二十四小时挂在他身上，别说出去觅食了，他怀疑自己现在去楼下扔个垃圾，都会被无人机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记录。

......

翌日，清晨。

阳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投下光影。

楚南一觉睡到自然醒，只觉得浑身舒泰。

他走出房间，餐桌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早餐。

楚清穿着一身居家的休闲服，正系着围裙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，听到动静，她回过头，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。

“醒了？快来吃早餐，吃完我送你去学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