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民政局，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，向芮松了一口气，她摸了摸小腹，轻声说，

“宝宝，以后妈妈只有你和姐姐了，我会照顾好你们的。”

也是时候跟傅昀笙坦白了，这样想着，她便打车回了家。

打开家门时，向芮发现客厅的灯亮着，傅昀笙竟坐在沙发上，看到她回来，起身时眼底带着几分她许久没见过的柔和，

“芮芮，你回来了。”

向芮捏着离婚证的手紧了紧，刚要开口，就被傅昀笙打断，

“我知道你还在气白艺的事，放心，我已经跟她说好了，这个孩子不能留，她明天就去医院打胎。”

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，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，

“之前是我糊涂，忽略了你和宁宁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
向芮愣住了，到嘴边的话全堵在喉咙里。

半晌，她还是决定把离婚证给他，她不想再赌他的真心了。

可还没等她开口，傅昀笙就看了一眼手表，拿起沙发上的公文包朝外走，

“所里还有急事要加班，我先走了，今天应该会很晚，不用等我吃晚饭了。”

门“砰”地一声关上，客厅里只剩向芮一个人。

她看着空荡荡的门口，自嘲地笑了笑，将离婚证放在茶几上，转身进了卧室收拾行李。

她刚把几件换洗衣物塞进箱子，手机“叮咚”响了一声，是白艺发来的消息，附带一张精致的营养餐照片，配文是，

“芮姐，给你推荐这家月子中心的营养餐，你当病号餐吃，病应该也能好得更快一点。”

向芮皱了皱眉，直接把消息删掉，没再理会。

等她收拾好东西，已是凌晨，便准备睡下，想着明天一早就带着女儿走。

半夜，向芮睡得正熟，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
她迷迷糊糊摸过手机，看到是白艺发来的消息，本想关掉手机，却没想到不小心点开了图片，一张医院天台的星空图跳了出来。

她刚想关掉，目光却突然顿住，照片角落的阴影里，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，正是本该在病房里躺着的宁宁！

向芮瞬间惊醒，心脏狂跳不止。

她连鞋都没顾上穿，抓起外套就往医院跑，一路上不停给白艺打电话，可对方始终没人接。

冲到医院天台时，夜风吹得她浑身发冷。

白艺正抱着宁宁站在天台边缘，宁宁还闭着眼，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“白艺！你别伤害我女儿！”向芮声音发颤，死死盯着白艺。

白艺转过身，脸上带着温柔又诡异的笑，

“芮姐，想让我放了她也可以，你过来替她。”

向芮没有丝毫犹豫，点头答应，

“好，你先把宁宁抱过来，我过去。”

她悄悄按下了手机录音键，藏在身后，她知道白艺没那么容易妥协，必须留下证据。

白艺却突然收住笑，眼神变得阴狠，

“芮姐，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？上次你打我的那一巴掌，我可是记到现在！”

没等向芮反应过来，白艺突然伸手，一巴掌拍向向芮的胸口。

向芮身体失衡，无助地向天台下倒去。

她的视线里最后映出的，是白艺那张狰狞的脸，还有女儿惨白的脸色和依然禁闭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