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八岁那年为救被拖进小巷的妹妹，我从芭蕾舞者被侵犯成瘫子。

二十八岁那年妹妹终于夺冠成了最耀眼的黑天鹅，期待了十年的奖杯被她重重砸碎在地。

“十年！够了！我不想穿着礼裙还要给你端屎端尿！”

面对我的无措，爸妈急忙心疼搂住妹妹，捂住口鼻。

“你也体谅下妹妹，今天是她最风光的日子，任谁也不想带着一身异味出席。”

我躺在满是屎尿的垫子上，终于下定决心不再做他们的累赘。

塑料袋即将勒紧之际，我接到爸妈着急的电话。

“妹妹查出白血病，需要你捐骨髓！”

我一把扯掉塑料袋，急忙让跑腿小哥把我送到医院。

却意外听到妹妹的电话。

“或许这就是当年我故意设计姐姐变瘫痪的报应吧，不枉伺候她十年，现在还能再救我一次。”

如同晴天霹雳，手里胃癌的通知单无声落在地上。

...

医生的话还在耳旁回响。

“你这是常年情绪紧张焦虑加上控制食欲导致的胃癌，现在已经到了晚期，要是积极化疗还能延长你的寿命，否则...”

身体止不住发抖，我怀疑自己是被吓出了幻听。

正想屏息细听，地上的通知单被爸妈先后踩过，他们神情激动。

“配上了！配上了！嘉嘉你有救了！”

爸爸第一次推过我的轮椅，妈妈再次把温柔的目光放在我身上。

“小舒，这次又要靠你救妹妹了。”

妹妹也噙着泪眼，咬唇看向我。

“姐，是我没用，总让你受苦。”

话里话外，笃定我会毫无怨言的捐献骨髓，就像十年前那样，奋不顾身的冲进小巷子，从恶魔手里把她换出来。

可如今，刚刚听到的故意设计四个字就像鱼刺哽在喉头，扎的我说不出话。

没有听到肯定的答复，尴尬的沉默下滋生出浓浓不满。

妹妹费力勾起牵强的笑，眼眶瞬间通红。

“姐姐，我承认摔掉奖杯发脾气不对，如果你怪我的话，我...那就让我以死谢罪！”

决绝的话让爸妈对我怒目以视。

“江舒韵，嘉嘉伺候了你十年，就连想体面一次出席庆功宴的机会都不配拥有吗，你自己不能在跳舞难道就也看不得妹妹好吗？”

“江舒韵，你瘫痪十年现在终于有点用处能为这个家做贡献，嘉嘉不过情绪崩溃一次你就让她去死，你什么时候这么恶毒了？”

像啐了毒的刀子扎的我心神恍惚。

“所以在你们眼里，这十年我一直都是个累赘对不对？”

对上我不可置信的受伤眼神，爸妈不自在的撇开头，依旧冷哼。

“嘉嘉要不是为了照顾你，又何苦十年才夺冠，眼看她的好日子就要来了，你别拿乔作势，我们做主把奖杯给你，你马上在骨髓捐献书上签字，这是你欠她的！”

我呆愣在原地，想不通我究竟欠妹妹什么。

当年分明是我救下了江嘉韵，分明当年我就能靠自己夺冠拿下奖杯！

一个从未想过的念头猛然在心中划过。

胃里再次泛起让人窒息的绞痛。

我死死盯向江嘉韵。

“这就是当年你故意设计害我的理由吗，怕我夺冠？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