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浑身冰冷地站在原地，后背紧贴着那棵焦黑的槐树。

树皮上浮现的无数张痛苦人脸在我背后蠕动，仿佛随时会伸出腐烂的手抓住我。

张无常那张扭曲的鬼脸近在咫尺，铜钱状的眼珠里渗出黑血，金牙缝里爬出的蜈蚣几乎要碰到我的鼻尖。

"你觉得我能甘心吗？"

张无常的声音像生锈的铜钱在石板上摩擦。

我的手悄悄摸向腰间别着的柳水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