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能自杀的工具都消失了。

绳子没了，刀没了。

甚至连窗户都被钉死了。

我想跳楼都跳不成。

我气得在宿舍里转圈。

怨灵学姐站在门口，双手抱胸看着我。

“你就这么怕我死？”

我瞪着她。

她面无表情：“对。”

“你死一次，我就要陪葬一次。”

“整个副本的怨灵都是。”

我一愣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她指了指窗外。

“你觉得这个副本里只有我一个怨灵？！”

“还有贞子、伽椰子、裂口女，人偶老师...”

“你死的时候，我们全都要跟着体验一次死亡。”

我沉默了。

原来不只是她，所有怨灵都要陪我死。

“那也不关我的事。”

我嘴硬。

“我又没求着你们陪我死。”

她走过来，低头看着我。

“林凡，你就这么想死？”

“活着不好吗？”

我冷笑。

“活着？”

“我生前活得还不够憋屈吗？”

“每天被打，被骂，被羞辱。”

“最后还被推下天台。”

“你告诉我，活着有什么好？”

她眼神暗了暗。

“那你回去复仇之后呢？”

“杀了那些人，你就能解脱了？”

我没说话。

我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我恨她们。

恨到做鬼都不想放过她们。

怨灵学姐叹了口气。

“这样吧，我们做个交易。”

“我帮你死得舒服点，你别再花式作死了。”

我警惕地看着她。

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我可以让你在睡梦中无痛死亡。”

“但你得答应我好好活着，不能主动寻死。”

我想了想。

“那太慢了。”

“一天一次？”

“我要死到猴年马月去啊？！”

她揉了揉太阳穴。

“一天一次，不能再多了。”

我摇头。

“一天三次。”

“两次。”

“成交。”

我伸出手。

她看了我一眼，握住我的手。

冰凉的触感，像跳楼那天摸到的不锈钢栅栏。

从那天起，我每天死两次。

都是在睡梦中。

没有痛苦，没有恐惧。

睁眼就又活了。

死亡计数器慢慢往上涨。

50次，100次，150次。

副本里的其她怨灵知道这件事后，全都炸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