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猛地站起来，怒火攻心。

“你敢！”

程小雅挑了一下眉毛，抬手“啪”地扇了自己一巴掌。

力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出清晰的五指红痕。

“啊！”

她捂住脸，尖叫着哭喊起来。

“韫玉姐！我听你的，我离开承平，我把他还给你！”

“求求你不要伤害我肚子里的孩子，不要找混混来伤害我和我的家人，我求求你了！”

紧接着，一个暴怒的声音在我身后想起。

“朱韫玉！你在干什么！”

我僵硬地回头，就看到顾承平脸色铁青地冲过来。

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我脸上。

我被打得耳朵嗡嗡作响，半边脸瞬间麻木，嘴里涌上浓重的血腥味。

他看都没看我一眼。

径直冲到程小雅身边，将她紧紧护在怀里。

程小雅依偎在他胸前，哭得梨花带雨。

“承平，不怪韫玉姐，她只是太爱你了，呜呜呜，要不我带着孩子走吧，我好怕......”

顾承平眼神里的怒火恨不得把我吃了。

“你怎么就变成这样，恶毒到连孕妇都不放过！”

我被打得眼冒金星，嘴里血液混着唾液，说话含混不清。

“梨初不能跟她......”

“你闭嘴！”

顾承平厉声打断我的话。

“你这种人，不配提孩子！”

我告诉你，从今往后，我绝不会让梨初再见你一面！”

“我女儿没有你这种缺德的妈！”

程小雅趴在顾承平眼里，捂着小腹细声细气地哭。

看向我的眼神却是眉眼含笑，得意洋洋。

顾承平紧张地抱起程小雅，对着没法用脆弱不堪的骨头爬起来的我，只撂了一句话。

“朱韫玉，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！”

说完，他再也不看我一眼，转身离去。

“噗！”

鲜血顺着我的嘴不住地往外流。

我想喊，想告诉顾承平真相，想让他保护好我们的女儿。

可身体却连说再说一个字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
我重重地倒在地上，意识涣散。

一切都开始模糊了。

这次，大概是真的要死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