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为新房加班猝死。

她最后的求救电话，被我亲手挂断。

留下遗言，要告倒公司，岳父母遵从遗愿，要告公司草菅人命。

可仲裁那天，我却撕毁所有证据。

我对法官说：“她自愿的，与公司无关。”

岳父当场气到心脏病发。

岳母一巴掌扇倒我，嘶吼：

“她的骨灰，你不配碰！”

我擦掉嘴角的血，冷笑。

“再动我一下，我就把她的骨灰，扔进垃圾桶。”

......

“你......你这个畜生！”岳父喻振国指着我，直挺挺地向后倒去。

“老喻！”岳母刘丽华尖叫一声，扑了过去。

整个法庭瞬间乱作一团，法警匆忙上前维持秩序，喻家的亲戚乱哄哄地围了上去。

我冷眼看着这一切。

刘丽华在亲戚的帮助下扶起昏迷的岳父，她通红的双眼死死地剜着我。

她冲过来，一巴掌扇在我脸上。

“陈默！你就是个畜生！”

“蔓蔓的尸体都还没凉透，你就踩着她的骨头去换钱！”

“我们喻家的骨灰，你这个外人也配碰？”

她嘶吼着，指甲嵌进我的肉里。

“你再碰我一下试试。”我清晰地说道。

“我让她挫骨扬灰，骨灰渣都给你倒进臭水沟。”

刘丽华僵住了，难以置信地看着我。

她想再扑上来，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。

庭审被迫中止，我被法警请了出去。

门外，喻家的亲戚们早已将我团团围住，一道道能杀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
就在这时，公司法务部的王总监走了出来。

他满面春风地来到我身边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，扔在我脚下。

“小陈，做得不错。”他声音洪亮。“这是你的奖金。”

“公司就喜欢你这种拎得清的聪明人。”

他顿了顿，弯下腰说：“记住，当狗就要有当狗的觉悟。”

“主人让你咬谁就咬谁，让你闭嘴就得夹起尾巴。”

说完，他直起身，轻蔑地瞥了我一眼，在保镖的护送下转身离去。

车子发动，很快消失在街角。

他一走，我便成了唯一的靶子。

“陈默！我今天就替我妹清理门户！”

妻子的大哥喻峰拨开人群，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我的肚子上。

“打死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白眼狼！”

我闷哼一声，整个人蜷缩起来。紧接着，其他的亲戚也一拥而上，对我推搡辱骂。

“打死这个白眼狼！”

“忘恩负义的东西！喻家对他那么好，他就是这么回报的！”

一个婶婶辈的女人冲上来，一把揪住我的头发，将我的头往墙上撞。

“你这个没人性的东西！蔓蔓嫁给你，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！”

“当初我们都说你配不上她，她非不听！”

另一个舅舅辈的男人则一脚踹在我的膝盖上，让我重重地跪倒在地。

“跪下！给蔓蔓磕头！给你爸妈磕头！”

“也难怪，爹妈死得早，没人教过你怎么做人。”

我被他们围在中间，推来搡去，无处可逃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