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杂物间住了下来。

房间阴冷，没有窗户。

第二天，管家送来一日三餐。

都是白水煮青菜，没有一粒米。

她说：“霍先生吩咐，为了血液质量，太太需要清肠排毒。”

我没说话，把菜吃了。

第三天，霍庭川第一次来杂物间。

丢给我一份文件。

“签了它。”

是无偿献血和器官捐赠协议。

受益人那一栏，写着白云汐的名字。

如果白云汐生产需要，我可以捐献我的肾脏，甚至心脏。

我看着协议，手都在抖。

“霍庭川，我救过你的命！”

三年前，霍庭川被绑架，困在火场。

是我冲进去背着他出来。

我的后背至今还有烧伤的疤。

他似乎忘了。

他只记得，白云汐在他醒来时守在病床边哭。

“你的命是我霍家给的，现在，是你还债的时候。”

他说完，捏住我的下巴，强迫我抬头。

“沈月浅，别用那种眼神看我。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妻子，一个听话的血袋，而已。”

我看着他，一字一句说：

“如果我不签呢？”

他笑了。

拿出手机，拨通一个电话。

电话那头传来我父亲的声音。

“庭川啊，我们沈氏的资金链......”

霍庭川开了免提。

“沈总，沈月浅不太听话。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“这个逆女！你放心，我马上让她签！她敢不签，我就没她这个女儿！”

电话挂断。

霍庭川把笔塞进我手里。

“签。”

我签了。

签完字，我问他：“我可以走了吗？”

他没回答，转身离开。

门被从外面锁上。